么,我能问一下,阁下不辞千里之遥,亲自陪同我赶赴仙舟,又是为了什么?”
我维持着合上书的姿势安静看着他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他从善如流接受了这件事不能再提的讯息,“要听听我在上一颗星球经历的故事吗?”
手里的书被我放在桌角。
讲故事的声音在船舱中高低起伏。
故事从他从飞船上下去开始,很快引入一切的原因,他在城外遇到一个从乱葬岗爬出去的老人,听到一个满是压迫与不甘的故事,风浪由此掀起。
我从中总结出重点。
以暴制暴,反抗压迫,伸张正义。
青年低头看向掌心,手握成拳:“终有一日,我会将名为复仇的箭矢亲自射进药师的心脏。 ”
不是什么值得理会记住的宣言,当然,如果他能够升格成就星神,这个想法实现的可能性很高。
在安静蔓延了有数十分钟后,我开口道:“如果你去当无名客,列车长一定会很喜欢你。”
可惜了,开拓是已有的命途,不具备什么参考价值。
坐在对面的人显然不理解话题为什么会转移到这里,但是随着相处时间变长,他已经学会某个道理。
譬如说不要在话题揭过后再提。
第一次还不太明显,但是连着数个星球停留之后,很轻易就能发现某件事。
那位和他同行的纯美令使,在刻意拖长行程的时间。
在补充能源的短暂时间里,她通常会待在飞船上,偶尔兴致上来也会与他同行,但是比起那些在寰宇中传播纯美声名的骑士,这位令使站的极高。
她很少干涉任何事情的发展,只有在他快要死掉时才会插手,然后在治好他的伤之后施施然来一句下次注意点,别不小心死掉了。
难道他身上还有什么是值得被图谋的吗?
大约是没有的,那她的目的又是什么?
好不容易找到的实验品,可别随便就死掉了。
得教会他如何驱使体内的力量。
曾经我还觉得阿基维利不是什么好老师,真的轮到自己去教别人,才发现我在这方面甚至不如他。
尽管自称为纯美令使,但我的身份与这个称呼实在相去甚远。比起星神们的令使,我接触各位星神的时间与次数要更多些。
关于要如何使一个人行至类令使级的存在,只能自己摸索着慢慢找办法。
说实话,他的态度比起我当年的消极太多。
在学习掌握岁阳力量时,青年并不尽心,
他说:“我与燧皇做过约定,他将岁阳之力借给我,祝我击退穹桑,我的躯壳是交易的一部分。”
若是计划失败,他的躯壳自然可以随意处理。
我才没耐心和他掰扯。
把他救回来又不是为了和他讲道理。
落在手里的力量就是自己的,只需要学会如何操纵使用就好。
简单粗暴的办法并没有带来高收益。
由于我对进度把握的不够准确,青年甚至几度陷入生命垂危。
事实证明,阿基维利当年用在我身上的办法并不能直接套到青年身上。为了防止他哪天被我玩死,我赶往善见天向浮黎虚心请教。
记忆的星神很好说话,祂将自己拔擢令使的影像记录借给我,说:“以你的能力,造出一位繁育令使并不困难,只需要对他将命途的力量权限开放到某个阈值,那个人自然而然就会成为你的令使。”
这个就不用了,繁育令使的出现对寰宇而言可称不上什么好事。
将所有光锥翻过来一遍之后,我很快放弃了这个办法,继续问浮黎:“你的善见天里,有凭借自身走到令使级距离的存在吗?”
“有。”虽然不知道我目的何在,好朋友还是顺从地翻出印刻着一个女孩的光锥,“昔涟。如果伊德莉拉还在,这孩子在走上记忆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