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,他也在低头看着自己。
蓦地大脑空白,卫娇电忘了本来想说什么。灯笼鱼于红光中头提黄灯笼巡游,打捞那些溺亡在世间旧梦的山盟海誓。信号灯在浓雾中挣扎着明灭,舔舐黑夜的赤狐拖着彗尾游过脑沟回。“是韩太太。"卫娇电这才回神反驳,轻轻纠正他,说完自己先羞耻,慢慢低下头。
“好,韩太太。“韩敕神情闪过一丝无可奈何,“三点了,可以睡觉了吗?”卫娇电却忽然转过身来,面对着他,一本正经的模样,嘴角绷得像被熨斗烫过,看上去即紧张又尴尬,仿佛每一寸呼吸都在声明′我在进行人类高质量思考'。
但更多的是头脑发热,眼下就差给她一个台阶,一个麦克风,让她大声宣布一一
管它什么白月光,黑月光,绿月光,蓝月亮。她小声说:“从今天开始,我是你的红月光了。”“…“韩敕以为她这阵仗要说什么。
没了白天遮羞的纸巾,得亏去卫生间前套的是韩敕的长袖,她尴尬到红温,掬起袖子蒙住脸,感觉天灵盖都被打开了,整罐吱吱冒泡的可乐往里灌,混合着肾上腺素在血管里跳踢踏舞。
“你,你说点什么啊。"比刚才的宣言更小声了。能说什么?他小学就不说这种中二病的话了,想掀开她的天灵盖,看看她的大脑是怎么允许她说出这种话的。
卫娇电岔开手指,指缝间捕捉到他侧脸微扬的嘴角。“…你笑什么?"她放下手,耳廓微红,“不许笑。”“笑还不行了?"他转过来,不为难她,确实不笑了,可眼睛却说他不是这么想。
“不行。”她局促又霸道。
接吻接吻,接吻就不尴尬了。她这么想着,踮起脚尖吻上韩敕的脸颊。红月闯入卫娇电的视野。
不再是监视世间的眼睛,更像烙在宇宙颈侧的唇印,洪荒递来的密函,以血色火漆钤印封缄,牢牢烙在她漆黑眼底。于是卫娇电也唇齿轻轻启,往到嘴边的脖颈咬了一口,烙下自己的钤印。
引得韩敕搂紧了她的腰肢,右手掐着她命运的后脖颈,拉开少许,低头咬上她的唇瓣,将年幼的妻子那些乱七八糟惹人羞的大言不惭堵回嘴巴里,以吻封缄。
细软腰肢在怀里无意识蹭着,韩敕眸色深沉些许,顺从本能掀开本是自己的衣服,掌心贴合的是几乎没有赘肉却软乎乎的腰间,娇皮嫩肉吹弹得破,凝脂腻理反复摩挲,犹如在爱惜自己珍藏已久的希世之珍。可是,好痒。卫娇电眼角自然下垂微弯,忍不住笑了起来,瞳孔明亮有神,倒映着红月光,一边推他一边后退。
“笑什么?”
“…“卫娇电怪哉看他,不听不听,后退着推操韩敕双臂。“不许笑。”韩敕往她跟前走了一步。
这样的进攻让卫娇电受不住,她默默躲开了眼睛,深呼吸忍住,“…笑还不行了?”
这对话莫名熟悉。
“嗯,不行。"韩敕慢条斯理掰回卫娇电的脸。没有局促,只有霸道。
好的,她想起来了。
韩敕将两人方才的对话还回来了。
两人对视几秒,纷纷笑了。
“不要捏我腰好吗?"卫娇电被掐着脸颊,跟他打商量。“不行。”他说。
卫娇电只好硬生生忍着。
大部分注意力都在按捺痒意,抑制笑意,控制嘴角抽搐的弧度,接吻都心不在焉。
等她回过神,迷离的眼眸聚上焦,才发现韩敕正瞬也不瞬地看着她,不像是在观赏,带一点探究。
“怎么了?“她问。
“像在和一具尸体接吻。"他说着,没意思地从她衣服里抽出手来,与她擦肩而过进入室内。
“我以为你喜欢尸体。"卫娇电想也不想道,连忙拽住他的手臂。“你说什么?“韩敕回过身来,笑了。
“我什么都没说啊。”
卫娇电也笑,尬笑,一边后退到栏杆,被逼着退无可退,企图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