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初恋入门三年又二胎,生老八时大出血,无力回天。三婚是韩敕的奶奶,小岛海难遇到的义工,婚前相爱佳话一段。可惜老爷子出轨成瘾,奶奶敢爱敢恨,相杀收场。遗憾的是医护力挽狂澜、截黄泉浪,把老头子拉回人间,却没有拉回奶奶。老头对外宣称爱人自杀,不日火化下葬,连葬礼都没有操办。韩敕的父亲被连坐,不受宠,打小被上头的兄弟姊妹欺负,娘不在爹不爱,父子关系僵化。
四婚就没什么故事了,平平无奇,老头去世的时候,她拿不到任何遗产,最后是韩敕让她选择留下或带着两千万离开,她选择远离风暴中心,从此逍遥自在。
韩敕的父亲一直被养在外头,和保姆一起生活,后来长大与邻居青梅结婚,也就是韩敕的母亲。
“老夫人也是个性子温和的,二佬在外把日子过得岁月静好,久不回抱山一次。”
“到老太爷六十做寿这天,才第一次见亲孙子。”出乎意料的是,老头去儿子儿媳,却留孙,把韩敕接回抱山来养。“说法很多,有说韩老爷子是对这个小儿子心怀不满,才把孙子带走,也有说是一眼相中韩敕非凡,想要加以培养,才抱回来,谁也不知道老爷子的真实想法是什么,不过,“大妹姐叹一口气,“韩敕在山上的生活也不比他父亲好过。”“怎么啦,心疼啊?我不说了。“大妹姐见她不说话了,脸上五官都称不上愉快,蟹酿橙也不吃了,握着勺子坐在那里沉思,不知在想什么。这么拢统的一句话,心疼倒不心疼,只是不开心罢了,故事涉及三代人,说到最后落点在不好过上,听得当下卫娇电也不好过了。待大妹姐离开,她匯了一口蟹酿橙里的蟹肉,叹了一口气,心想:“什么难夫难妻。”
不过再不好过,如今韩敕也好过了。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悄悄话,间隙接接吻,沉在彼此的体温中,像两枚错季的果实共享着腐烂的甜。
退开些许,舌尖勾着银丝。
卫娇电看得一怔。
“笑什么?"韩敕身体前倾吻了吻她,吻断了银丝,掌心往她嘴巴一抹,权当擦嘴巴了。
“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情。"卫娇电没忍住乐。其实不算很好笑,但发生在此情此景,怪怪的,无语到好笑。“你听说过缩头鱼虱吗?"卫娇电从前画角色概念设定时,查过类似的猎奇生物,“又叫食舌海虱,有钩状的爪子,可以把自己牢牢地固定在宿主的口腔里,咬断宿主的舌头,自身取而代之,成为活体假舌,靠宿主的血液和粘液为生,宿主只能靠它辅助进食,它们共享同一张嘴…”形成诡异的进食共同体,异种器官移植改造型共生关系。说不好韩敕爱不爱听,他俯身卡住卫娇电的脸颊,吻上去前说了一句:“别说恶心人的话。”
犹如供养人呼吸的温床,两股交错的河流在天亮趋于平静。下午自然醒时,韩敕已经不在房间,她在床上滚了滚,伸了个懒腰,嗅觉渐渐苏醒,才发觉空气中的味道……经过半天的挥发,不太好闻。卫娇电起床洗了个澡,出来时居然见到了韩敕。他杵在榻边。凌晨回来脱的衣服都扔在上头,他手里拿的衣服正是自己昨晚出门时,随手拿起穿的衣服。
卫娇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歪头擦着湿漉漉的头发,说:“不要送洗了,放袋子里吧,我带了塑封袋,回家再洗。”韩敕看她,晃了晃手里的黑色物什。
那是一枚看上去设计精密的黑色器械,一分钱硬币大。“这是什么?”
卫娇电不解走近。
“窃听器。"韩敕说。
卫娇电上前的步伐顿住,下意识退后一步看着他,张大眼睛。“你……"眼神没来得及装上警惕和震惊,她先悲伤道,“想知道什么,我跟你说呗,给我装这种东西…手环还不够吗?”这句话说的,韩敕挑了下眉,饶有兴趣道:“你觉得是我给你装了窃听器?”
她一瞬间迷糊。
也是,韩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