横躺,颠倒来回,神色自若看着自己的妻子。看她费解道:“阴魂不散的女鬼,也比你儿子这样的牛头马面要强吧?我要是你,高低得查一查,到底是你,还是你老公的基因被妖魔鬼怪注入了灵魂。…二婶呼吸一窒,顿时肃然起敬。
这发挥的也太好了,一句话就骂了人全家。她要不是跟宋又旎家一伙的,她都得拍手叫好了。宋又旎也沉默了。
前面姑且只是骂她又骂儿子,这下把韩茂乔,韩茂乔爹妈也带进来,平摊了伤害,宋又旎反倒觉得不痛不痒了,反正现在最该羞愧的不是她和她儿子。而是婆婆和丈夫。
因为都说儿子长得像他们,儿子只有嘴巴牙骨像了她,一口漂亮的好牙,要是随了婆婆和丈夫,现在就该反颌了。
丈夫几个兄弟姊妹就没有一个不反颌的。
丈夫不在。
宋又旎侧目扫了一眼云淡风轻的家婆,顿时心寒,她早知道丈夫在婆婆跟前不受宠,没想到是如此不受宠。
突然间,韩书皓从沙发弹了起身,他恶毒地狠狠剜了一眼卫娇电,众人还没反应过来,他已经跑出了别墅。
宋又旎一惊,刚要追出去,被二婶制止。
这里谁走了都行,哪怕是韩书皓这个当事人,唯独宋又旎不能走,她需要在这里坐镇,为自己的儿子申冤。
二婶拍了拍她的手,让她安心,然后起身对韩敕告别,离开了屋壳。“把太太的鞋子拿来。”
混乱中,韩敕对大妹姐说。
大妹姐应声。
卫娇电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,低头看看自己白皙的脚背,微微隆起的弧度,白里透粉。
她默不作声踢了下空气,视线继而落到宋又旎身旁的老太太身上。“这位奶奶,你孙子走了,你还不走吗?”奶、奶奶。
老太太嘴角抽搐了一下,露出客套又牵强的笑容。“按辈分,我叫你一声弟妇,你得叫我堂嫂。”她头脑比宋又旎清醒得多,今天可不是来砸场子的,宋又旎虽和韩敕差不了几岁,却是小辈,再怎么闹都没事,她则不同了,她按辈分是跟韩敕同辈,还比韩敕老了二十多岁,快到花甲之年了,跟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吵架,传出去就是笑话。
大妹姐拿来一双鞋子放到她脚边,卫娇电低头看一眼随势穿上,随口道:“哦,瞧我,没礼貌。堂嫂啊,今天人这么齐,怎么不见堂兄?”“一一"宋又旎脑袋里那根刚松下去的弦,登时又紧绷提拉起来。公公坐牢是家中大忌,多少年了没人敢提,就连'罪魁祸首'韩敕本人也避而不谈,没什么大事,大家都乐于维持着表面的和睦。再看老太,果然沉下了脸。
大妹姐觉得光是穿鞋子不够,又拿来一双袜子,感冒就得做好保暖。卫娇电不声不响接过来,单脚独立身姿颤颤,于是走到韩敕身边,倚着沙发扶手穿上。
她一边穿袜子,一边低垂着眼,仿佛随口话家常:“堂兄不想为他的小孙子主持公道吗?”
韩敕放下了笔,揪了一根她脱落在睡衣上的发丝。“他现在没空,日后有缘,再坐下来好好团聚团聚。"老太简短而体面的回答,每个字都像被冷水过了一遍。
卫娇电浑然不觉他在背后做了什么,穿好鞋袜站起身,从容不迫地说:“忙啊?忙点好啊。堂嫂怎么看待你亲孙子虐杀动物事件?”宋又旎像是听到什么笑话,啼笑皆非:“这很重要吗?你为什么非要逮着这事不可?是知道自己不占理吗?你见过哪个人碰两只小动物就被法律枪毙的?在法律上,你虐待我儿子这样的才是要坐牢的,懂吗?你这叫故意伤害,我儿子那顶多叫不道德。”
“那你报警吧。"卫娇电闭眼抬下巴,仰头等待着,“能者多牢,我进去跟你家公作伴。”
这下连宋又旎都看出来了。
卫娇电在平等地开大所有人。
老太本就对韩敕亲手送自己丈夫进监狱这事有怨气,这下彻底被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