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有必要存在的吧?它把同龄阶段的人框在一个区域里,不至于到处去被人碾压智商。”
卫娇电惊讶地看他。
两人莫名其妙对视了几秒。
“干嘛?"韩敕说。
“有点道理,我现在就感觉我被三十岁完全成熟的脑子给碾压了。"卫娇电缓缓放下手,倒是从来没想过她和同龄人,居然是同龄的脑子。但脑子就和身高一样,有的人起跑线就碾压同龄人,而有的人上限就在那里了。
“你是游戏行业的?”
卫娇电试图转移话题。
韩敕说:“最迟到明年下旬,你得回去继续学业。”失败。
“不要啊。"卫娇电刚放下去的手,又开始抱头哀道。韩敕提醒她:“你现在只有高中生学历。”“这天底下高中学历的人多得去了,没想到韩先生居然有学历歧视。”“是多得去,有的人想上学都没机会,你知道助学贷款每年多少人申请?现在给你机会读到博士,你不知足了。”
博士?卫娇电眼前一黑,“你当我死在服务区好了。”“你等我读完博士,还不如现在考虑续弦更快,我看哪个博士应聘你的妻子职位。”
韩敕别开视线,盯着出餐区道:“听不懂,可能是艺术吧。”卫娇电一肚子气,抬头看他,退一步越想越气,抓起他的手,留下一个齿印。
那天从麦当劳回来,路上卫娇电好胃口的吃了汉堡,薯饼,玉米杯,两个麦乐鸡块,便睡了一路。
晚上吃茄汁菜肉卷、番茄菠菜烘蛋、香菜卤牛肉、葱香鸡胸杂粮饭、五指毛桃汤。
她的麦当劳没再拿出来过,韩敕以为大妹姐给处理掉了。没想到,晚上开完线上会议下楼,厨房传来案窕窣窣的动静。这个时间佣人们已经下山,屋里留了几盏夜灯,不足以支撑满室光亮,那人的影子影影绰绰几乎填满整个厨房的天花板,充溢出来在门框晃动,变幻。韩敕走近,听到有人在哼歌,声音太小了,也没认真唱,不知道在嗡嗡什么。
绕过半墙,果不其然卫娇电在里头,穿着他给买的法式复古睡裙,外罩睡袍,头上双簪水母头,两根簪子固定她一头长发,只有中间一长绺垂坠下来,犹如水母的脚。
她浑然不觉有人逼近似的,趴在岛台上不知在捣鼓什么,水母的脚在睡袍布料上扫动,边上摆着傍晚买的麦当劳纸袋,桌上摊开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,都跟麦当劳有关,手指压着一个本子,手里一个订书机,正把麦当劳票子撕开了往上头订。
韩敕倚在门框边,看懂了,小女孩们时兴的爱好,手账。卫娇电订完票子,放下订书机,手比视线先一步落到旁边的餐盘上,目标准确犹如商场里没有被暗调过的娃娃机,精准抓中盘子里的食物,视线尾随其后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,简直惊魂一瞥…有个人的影子大半截曲折地打在岛台上。
而后两人开始吵架,卫娇电认为他走路没声儿,吓着她了,该道歉。韩敕则生气她居然用烤箱热了冰糖,做了冰糖麦乐鸡、薯条、下午茶留的葡挞-一已经吃掉半截,晚餐的香菜卤牛肉,不知哪儿来的皮蛋和大蒜。后续是韩敕没收所有′冰糖葫芦',只给她留了半截冰糖葡挞。卫娇电夺过这半截冰糖葡挞,气咻咻上了楼,打响了婚后第一次冷战。单方面的。
那天之后厨房被一扫而空,里头别说糖和烤箱,锅碗瓢盆都没有了。又是好几天没联系,卫娇电气消了,却胸中郁结,没忍住给韩敕拨去电话。过了一会儿才接,传来一片低频的嘈杂,听上去在人很多的地方。卫娇电问他在哪里。
“应酬,怎么了?”
韩敕的声音一如平常,温温柔柔的,听不出有没有怒气在。“下雨了,我睡不着。“她在床上缓缓翻了个身,怨声载道,“你家离天空好近,我居然听到雷声。”
“这么大人了,还怕打雷?”
韩敕声音逐渐清晰了些许,大约寻了个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