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程水回忆起莉莉佩瑞德家里的那些急救病单,眯着眼思索着,如果病单里大部分出现和变异,或感染症状相同的病人都最后被送往了皇家北悉尼医院,那应该被放置在急救病房或者特制病房吧?
特效药呢?又会在哪里?
程水不知道她们是否还应不应该为特效药而冒险去医院,那真不是一般的危险,光是想想医院里的情景,程水就能脑补出炼狱。而且,她们似乎到现在为止,出现的畸变和怪异能力都没有负面影响,也许上次遭遇老鼠危机时她的恍惚算吧……但她们最后安全逃脱了,那么,这也算吗?
话说到这里,那些变异老鼠又是为什么会在那天早上在仓库里包围她们三人呢?
会和她们身上的畸变有关吗?
“咱晚上住哪啊。"黄雅乐的嗓音闷闷地从口罩里传出,打断了程水的思绪。“再往前走太多就到公寓高层楼了,我们去旁边居民洋房区找一间空屋吧。“程水道,“你看着那俩,我和朴敏希去找地方。”OK。黄雅乐比了个手指爱心。
朴敏希跟在程水身后,两人逐渐消失在昏暗中。不多时,二人回来了,带着剩下的人翻进一家带院子的小洋房,比莉莉佩瑞德的房子要小得多,但外形,或者说和悉尼的其他房子的外形基本一模一样,除了篱笆这次不是白色而是红色。
把门锁好,窗关好,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,把口罩和兜帽摘下来,在柔软的沙发上一躺,被灰尘呛地咳嗽,又坐起来。“我大概检查了一下,客厅和厨房很混乱,没有任何东西剩下,估计是被搜刮过一轮了。楼上的卧室打斗痕迹很明显,有具尸体在客房……我不知道是怎么死的!我没有兴趣摸尸体!…但是地面有很多干涸的血迹,可能是打斗中有人插了这人一刀。“程水总结道,“总之,客房大家就不要进去了,还有两个卧室,瓦尔玛?对吗?你们住一间,我们住一间。”地面果然很杂乱,砸烂的桌椅,碎裂的玻璃,杂物堆了一地,都是些用不上的东西,黄雅乐一边低头检索一边叹气,唯一庆幸的是窗子和门是完整的,足够她们凑合着睡一晚了。
啪嗒,柜子被合上。朴敏希摇摇头,储物室里的麻绳,扳手,工具箱里的螺丝刀也被拿走了,厨房也一无所获,刀具,罐头酒,食物,全都没有。不是每一次都有好运气,程水叹了口气,把柜子合上。瓦尔玛和霍特汉斯则有些老人家的习惯,他们到卧室里去,把床铺的床单换了,连带着被套和枕套都换成了衣柜里的,确保这临时凑合的一晚几人也能睡得更舒适一点。
事情干完,几人回到客厅,把地上杂乱的东西随意堆到角落。“好冷啊。"黄雅乐搓着手,哈了口气,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,几人中间摆着一只手电筒用来照明,冷冽的灯光更显冰凉一-她们找到了电池,这大概是为数不多的好消息。
只可惜上次在室内生火的印象实在不佳,她们没人提议要生火。程水把手缩回衣袋,这几天冻出来的疮在手指回暖后开始发痛发痒,她低着头,神情不变她们不提生火,瓦尔玛和霍特汉斯也不敢提议,几人在刺骨阴冷的寒意里抱住自己,离彼此越来越近,直到贴住彼此。“所以,你们都是留学生吗?"瓦尔玛问。“嗯。“程水点头,“我和黄雅乐都是中国人,朴敏希是韩国人。”瓦尔玛点点头,继续问道:“中国哪个城市呢?”程水和黄雅乐为难地看了看彼此,好吧……程水说:“上海你知道吗?”“知道,很大的城市!非常国际化,真希望我能去一次。"瓦尔玛真诚地说。“好吧,离上海很近,你听说过广州吗?"程水说。“啊,是广州啊。我好像认识一个人,在达博,她也是从广州来的,在达博实习。"瓦尔玛说。
“广州是个怎样的城市?"瓦尔玛问。
“大家很爱喝茶,喜欢穿拖鞋,气候和悉尼差不多,很大很大。“程水完全词穷,感觉自己在考雅思。
“噢,这样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