臂!
狼牙似的指甲发出金属的刮擦声,两人翻滚回草坪,黄雅乐痛苦地捂住肩膀,背紧登山包,来不及多说,四人弯腰,迅速沿着铁网往前移动,直到一处杂草丛生,能够完全掩盖人踪迹的位置才停下。程水见状,甩了甩麻木的手,扣住铁丝网挪动到桥边,感染者们闻声朝她扑来,全都被墙面而阻挡,她低身飞快地往其他四人的位置移动,不一会儿,呼叫抓挠声逐渐消沉下去。
程水掀开草丛,黄雅乐坐在地上,脸色很差,捂着肩膀微闭着眼。霍特汉斯和瓦尔玛则不安地看着她,从包里掏出他们的食物拿给黄雅乐:“抱歉,这都是汉斯的错……是凯西对吗?你还好吗?”黄雅乐摇摇头,接过食物,狠狠咬下,低头不语。程水皱着眉,局促地抓了抓裤缝,掀开手腕的衣服看表一一哦等等她没有表。她又把手放下,转头看向朴敏希:“你怎么样,受伤了吗?”朴敏希左右看看,摇摇头,沉默。
“雅乐,乐乐?你呢?“程水问。
“嗯,没事。"黄雅乐嘟囔着说,她只是觉得有点丧气,她以为去达博会是更简单的一条路,谁知这才决定了五分钟,她的脚踝就受此重创!靠,好恶心!她恶寒着抖了抖,沮丧地在内心感叹了会儿世道艰难,看向还在不安的瓦尔玛和霍特汉斯:“我没事,之前中了枪伤,肩膀还没全好。”“噢,噢。是这样啊?"霍特汉斯和瓦尔玛对比显然是更不会说话的那个,他局促地笑笑:“没有去看医生吗?"他立刻被瓦尔玛怼了一肘子。程水松了口气:“走吧。”
和程水三人组队对瓦尔玛和霍特汉斯来说简直如同天降甘霖,他们之前行动极其缓慢,走一会儿躲一会儿,食物只能从路上遇到的尸体的背包里找,有时候运气好是能量棒,有时候,一手腐烂能拧出水的发霉面包。没办法,只能忍饥挨饿。
程水她们显然更有能力,力量更强,速度更快,霍特汉斯掉了一回链子,眼下卯着劲跟着她们的速度,稳定而快速地沿着铁轨前进。她们看到一处转角,比较偏僻,周围都是草丛和灌木,应该是到了两个区的居民区交界处,房子也变得稀薄。便利店里的货架着大量包装袋,五颜六色,看着内里还没被完全搜刮完全。
“你们呆在这里。"程水把瓦尔玛和霍特汉斯安置在草丛里,确保在雪堆和杂草里能完全隐蔽他们,低头和另外二人交流了些什么。她们弯着腰,在雪地里留下一串脚印,快速地藏在建筑死角中,两人翻身进入便利店,安静而迅速的往大开的背包里丢食物,牙刷,打火机等杂物。一人留在外面,握着枪,警惕地维持着放哨的姿势。瓦尔玛和霍特汉斯叹为观止,他们乖乖不动,看着不远处放哨的人探头进便利店内,比了个手势,另外二人快速拉好背包拉链,观察着,弯腰隐匿地回到了他们俩身边。
“这是口罩,便利店的柜台下面有一箱,我随便扯了一些出来,一人一个戴上,否则风刮的实在太冷了。“程水递出蓝色的医用口罩,一人一个戴上。“哎,咱太帅了吧。"黄雅乐弯着眼,歪头戴上口罩。“是吗?”
立领冲锋衣,上面大片战斗带来的血迹,黑靴,小刀别在腰间,戴着兜帽,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,只有两只冷冽倦怠的眼睛微微俯视着一切。程水看了看自己,没感觉。她挥了挥手,几人继续前进。天色渐晚,气温持续降低,寒风呼啸着,从兜帽里直入皮肤,唤起鸡皮疙瘩。
由于悉尼北部的高楼实在稀缺,遍地民房,程水她们一直都是用离高楼的距离来判断路程的。
基本上,北悉尼最繁华,其次是圣雷奥纳茨,然后是车士活。三个地方由一条火车轨道相接,她们离最近的超过30层的高楼已经很近了,说明已经快要到达圣雷奥纳茨。
圣雷奥纳茨的火车站周边有超市,商铺,各种饭店,以及最关键的,皇家北悉尼医院就在圣雷奥纳茨火车站旁边,走路的话,大概两分钟都不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