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?”“你这是藐视明法台威严!”
“哈哈,副官想多了,为什么是小女藐视明法台而不是单纯藐视你呢?当然,没有真的藐视副官的意思。”
谈令仪抄着手冷笑,顺带借殷灏隔开她与那少年,防止那少年怒意上头打她一-反正殷灏肯定是不会让手下在自己地盘对名门贵女动手的,他那样怕麻烦的性子肯定不愿因为这种小事招惹一门之怒。垂眼看着她行进轨迹的殷灏把她心底小九九猜透,淡淡转头看向另一侧气得跳脚的少年,开口道:“不该派你来的,犟一处去了。”少年当真年岁不大,被他这么一说,当即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:“主子!”
“好了,嘴皮子再同抱松练练,吵输了就哭,成什么样子?”“同我练也成,按时辰计费。"谈令仪插话道。刚被殷灏按下情绪的少年又扁起嘴,殷灏开口道:“今日武经看了多少了?”
“晨起便同主子一道出去办案,还没时间看。”“那便去看罢,晚些时候宋先生要来考校。“殷灏撂下这一句,伸手推了一把欲走不走的少年,催促道,“快去。”
少年走了。
谈令仪望着他的背影看,问道:“他多大了?”“比你小,日后让让他。”
谈令仪惊讶睁大双眼:“还有日后!?他还要找我麻烦啊?”“不是说可以陪练嘴皮子?"殷灏捞了一把她的胳膊,防止没看路的她撞上一旁石块,“我付钱。”
“不了不了,吵下去他要打我的。"谈令仪老实巴交道。“有本王担着,怕什么?”
“总有殿下看不住的时候啊!"谈令仪装模作样叹了一声,问道,“不过,他干嘛那么讨厌我,我没惹他吧?”
“年纪小,气性大。谈姑娘装没看见便是,左右你也能让他吃瘪,自个儿吃不了亏。”
谈令仪抱臂啧啧摇头:“我瞧他对我的敌意不像凭空生出的,殿下,您老人家好歹执掌司法机关,对万事要有求知探索精神。”殷灏沉吟道:“有道理,那今天先探一探明法台后院养的母狗被哪来的野狗哄大了肚子。”
“别,您当我瞎说。书归正传,白家之事什么情况?”殷灏转移话题:“你该问我叫你前来所为何事。”“不是为了白家?”
“是青楼案,答应过你的。要先看卷宗吗?”“要!”
“那便随本王来。”
明法台正中位置立着一栋三层楼阁,翠檐青瓦,檐角皆有一只头上生角的狮首石雕,同方才她在屋中所见的香炉形状差不多。谈令仪收回目光,好奇问殷灏:“为什么你们明法台弄这种标志物不统一一点?衣裳上绣虎头,明法台内部却多是狮子形状的器物?”殷灏听罢,愣了三息有余,扭过头看她:“狮子?”“昂,"谈令仪抬手指向檐角,“那不就是?”“你再说一遍那是什么?"殷灏话里带着笑音,“谈五姑娘在齐涓见过头上长角的狮子?”
“……你别笑了,我知道错了,那是什么东西?”“獬豸,辨是非、判善恶的神兽。"殷灏抬手给了她个脑瓜崩,“你多读点书吧!”
谈令仪捂着额头痛呼:“你昨日才弹了我一下!”“该弹,总好过你跑外头丢人。”
“你下手真重。"谈令仪疼得眼底跑出生理泪水,一边揉一边吐槽道。“……行了,对不住,一会儿给你抹点药。”谈令仪不干,开始讨价还价:“让我听听白家案。”殷灏失笑:“讹我呢?”
谈令仪哀叫:“好疼……
突然,头顶笼下阴影,她看他的手罩下来,连忙往边上一躲,急道:“你做什么?”
“要你插手明法台要案,就只是为了弥补这两下。本王左思右想,实在是吃亏,只能多弹几个回本了。”
谈令仪一听,问道:“你答应了?”
殷灏对着她没捂住的地方又是一个脑瓜崩,而后往前走,撂下一句:“进来吧。”
一楼大抵是会客所用,内设一道青绢屏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