坛瞪他,又朝着爹爹撒娇道:“爹爹你看他,你回去罚他军棍!”这是一个很不讲道理的要求,贺兰铮嗤笑一声,刚想说话就见父亲点了点头答应道:“好,爹回去就打你二兄十军棍。”一种蛮不讲理的宠溺,贺兰坛立即笑了,抱着爹爹的胳膊喜滋滋地道了声好,剩下贺兰铮在那吭哧了半天不敢反驳。正在父女团聚时,赵洵安神情忐忑地从车上下来了,左看看右看看,咬着牙过去拜见岳父了。
“小婿拜见岳父大人。”
为了今日见岳父这等隆重场合,赵洵安没穿他平素最爱的那等艳丽大红袍,换了一身清贵的紫袍,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,一派天家贵胄的金玉做派。敛去了身上的傲然张扬,此刻的赵洵安甚至带着几分忐忑的谦卑。贺兰锡将目光从女儿身上移开,落在了这个娶了他家女儿的小子身上,目光从上到下,从里到外扫视着,凛冽的目光让本就忐忑的赵洵安额上都冒出了些薄汗。
“不敢当,应当是臣拜见煜王殿下才是。”说着,贺兰锡拱手就要拜,赵洵安惊得浑身一抖,立即去搀扶道:“岳父大人严重了,这里没有什么君臣,只有翁婿,该晚辈见礼才是。”说话的空档,赵洵安偷偷瞥了一眼贺兰坛,见她还在旁边偷笑,幽怨顿生。“好了爹爹,你们就不要你拜一下我拜一下的了,赶路累死了,快回去让我歇息歇息吧。”
贺兰锡这才又露出和蔼的笑来,换了一种面孔,缓声道:“是臣疏忽了,快请煜王和王妃进城,有什么回去再说。”夫妻两再次登上马车,赵洵安在车上偷偷抹了把汗,被贺兰坛瞧见了,好笑道:“你这样搞得我爹跟阎王一样,有那么可怕吗?”见了家人,贺兰坛心情好到了极点,笑着揶揄道。赵洵安难受道:“你不知女婿一向怕岳丈吗?而且你爹看我那眼神,比大理寺的主审官都吓人,像是要剐了我,我当然害怕。”贺兰运又是一阵笑,解释道:“爹爹当然想剐了你,就是因为要嫁你才要忍痛将唯一的闺女往千里之遥的上京送,不然按着计划,我会嫁在他眼皮子底下,说是承欢膝下也不为过了,他当然看你不爽快了。”赵洵安讪笑了声,叹气道:“那有什么法子,不过我已经努力补偿了,希望岳父大人能满意。”
“还有,你也帮衬我两下,不然我可扛不住你们一家子。”贺兰运鄙夷地看了他一眼,嫌弃道:“搞得我父兄好像能吃了你似的。“差不多吧。”
马车被簇拥着进了凉州城,贺兰家父子伴在侧,说起话来。“当初的猜测没错,煜王果真是个对阿妹有心思的,爹应当也看得出来,简直怕极了你这位岳丈。”
贺兰鄞轻笑着说道,贺兰锡嗯了一声,沉声道:“就是不知有几分,还是不能让人放心将贺兰托付于他。”
“那便再看看,关键是要阿妹喜欢。”
贺兰锡点头,扭头看了一眼后面那驾过分奢华的马车,正对上女儿探出来的脑袋,似乎还有他那便宜女婿,不过刚一看见他就跟个鹌鹑一样缩回去了。有点没出息,又有点逗趣。
贺兰运也是亲眼目睹了这一幕,恨铁不成钢道:“你躲什么,大大方方的不行啊,谁看了不得笑话你!”
实在没想到赵洵安这么害怕岳丈,贺兰坛埋汰他道。“对不住,我再缓缓,下次绝不这样了。”深吸了口气,赵洵安发誓道,神情一派正经,贺兰坛没再埋汰了。得知今日是他们大将军远嫁上京做王妃的千金回来,凉州百姓都聚过来看,贺兰坛也不吝啬探头与他们打招呼,引得百姓沸腾。那些以前倾慕贺兰坛的年轻儿郎更是一路追着马车跑,各个痴心日月可鉴。就剩下赵洵安一人在车里都要气炸了。
这样的时刻,这样的地点,他哪里敢当街撒泼将人都给赶走,只能拉着贺兰坛劝道:“你别探头了,外面都是苍蝇,我看了心烦。”贺兰坛一开始还以为真有什么苍蝇飞进来了,直到一个儿郎扔进来一块玉佩,赵洵安骂了一声岂有此理将玉佩扔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