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疗室发了消息,很快,东西被送来。来人是个Omega,闻着屋子里的余韵气息,什么都不敢问,低头把盒子交给她便离开。
身后,时亭瞳扶着门框,螃蟹一样横挪出来,姿态有些好笑,可是模样却很可怜。
“长官,我、我们……“男人心脏砰砰跳动,声音异样沙哑,折腾这么久,他连口水都没喝上。
这三天里,游忆只喂过他几次营养液,让他不至于体力不支晕过去。虽然还是晕过两次。
游忆拿了瓶装水,替他拧开,又将盒子里的药拆出一粒,和水一起送到他身前。
“把药吃了。“她说。
望着女人掌心的白色药粒,时亭瞳下意识接过,然后才问:“这是什么药?”
游忆看过他一眼,神情有些古怪,可还是解释道:“避孕药。”她进过Omega的生殖腔。
因为高度契合,她的确没克制住。
听着她的话,时亭瞳的脸上逐渐失去血色,他难以置信地摇头:“长官,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,我是bet..…
他还记得,在开始前,长官认定他是Omega的事。过于魔幻的开展,让这个迟钝的男人至今处于迷离的状态,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游忆掀起眼皮,眼底闪过一抹讽意,反问道:“这屋子里的味道是我的?”说话时,她紧紧盯着男人,似要从他脸上看出他到底是装的,还是真的不知道。
时亭瞳后知后觉,屋子里确实有股荔枝味,他低头闻了闻自己,惊觉味道的来源竟然是自己。
他没有喷过荔枝香水。
男人摇着头,还在嘴硬:“我不可能是Omega,长官,我没有骗您,我也没有喷过香水。”
听见′香水'二字,游忆眼中一瞬沉下,她打断道:“那你的信息素。”时亭瞳彻底愣住,怔怔看她。
信息素?
他当了二十五年的beta,从来没有闻过信息素的味道,屋子里的荔枝味,是他的信息素?
时亭瞳仍旧不愿相信。
他更怀疑自己是在做梦。
可是无处不在的痛感提醒他,这是现实。
游忆没有耐心和他解释,她再次强调:“把药吃了。”被长官压迫性的目光盯着,给时亭瞳带来莫大的压力,他低下头,终究还是把药放进嘴里,喉结滚动,喝光一瓶水。嘶哑干渴的嗓子终于舒服一些。
亲眼看他吃了药,游忆才转身,从盒子里拿出注射器,捏了捏男人僵硬的臂膀,给他注射。
“Omega抑制剂。"她提前解释道。
两人尚未完全度过易感期和发情期,趁着都处于清醒状态,自然不可能再继续。
盒子里的最后一个,是抑制项圈,柔软的特质材料覆上男人结痂的腺体,启动后,那股荔枝味彻底被隔绝。
游忆松了口气,也给自己补了一针抑制剂。屋子里再度恢复整洁,女人眼底的情绪也彻底消失,重新恢复以往的无波无澜,又冰冷无比。
“把药上了。“她把药膏扔给对方,上下打量一眼,转身离开。时亭瞳握着药膏,站在原地良久,他没有上药,而是强忍着穿上皱皱巴巴的军装。
游忆已经离开卧室,去往外面的办公室。
男人拖着疲惫的身躯,一瘸一拐地走出来,脸色憔悴苍白,看起来被折腾过头。
办公桌后的游忆掀起眼皮,审视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,她说:“解释一下吧。”
时亭瞳从始至终只有一句话。
他是beta。他真的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这样。五分钟后,有军医进来屋子,经过专业试纸检测,又查看过腺体,确认道:“上将,时副官的确是Omega。”游忆凝着对方:“还有什么想狡辩的吗?隐瞒性别进入军部,这是违法行为。”
时亭瞳看向军医,声音还是哑的,他急迫追问:“我怎么可能是Ome