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哀哀的哭声时,游忆才骤然反应过来。
她立刻松嘴,可还是有信息素顺着Omega的腺体进入,蔓延四肢百骸。和她本人一样,alpha强势又冰冷的信息素侵入每个神经末梢,时亭瞳紧紧闭眼,被泪打湿的睫毛不断颤抖,他蜷成一团,又被打开。等两人清醒时,已经是第三天早上。
驻部的窗帘并不透光,暖阳顺着缝隙洒进屋子,游忆睫毛颤颤,睁开双眼。身旁人还在熟睡,呼吸声绵长均匀,可眉头却紧紧蹙着,身体也躬成虾型,背对着她缩在一旁。
似乎并不好受。
游忆把男人的脸掰过来,看见他眼角的泪痕,还有唇瓣干涸的血痂。是他自己咬破的。
这三天里,时亭瞳短暂清醒过。
他当时应该很懵,眼中充斥没弄清状况的茫然,可还没等反应过来,甚至没开口说一句话,便被游忆拖走。
游忆处于易感期,并没有发现这件事,她反应过来的原因是,时亭瞳已经很久没动静了。
她有些不耐地掰过他的脸,结果指腹沾到血,她这才发现,时亭瞳一直在咬牙硬忍,下唇被咬破,连枕头上都是血。那时候时亭瞳已经不再清醒,浓郁的信息素将房间腌入味,他完全是机械性咬着唇,连疼痛都感知不到。
是游忆强行掐住他下颚,分开他陷入下唇的牙齿,又往他嘴里塞了被角。思绪敛起,游忆收回视线,眼底冰冷一片。她和跟她四年的副官睡了。
并且,是她先没把持住。
没管时亭瞳,游忆起身走进浴室,等出来时,床上的人已经起身。他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待在床上,比起坐,更像是跪着,被子遮住腰身以下,听见动静时,男人缓缓扭头过来,瞳孔都在颤抖。游忆站在原地,看着时亭瞳肿起的唇瓣翕动,颤声唤她:“长官……男人嗓音哑到不像话,语气夹杂着格外复杂的情绪,似刚刚搞清状况。和游忆想的一样,时亭瞳的确是刚搞清状况。他在几分钟前刚醒来,望向天花板时,脑中还是空白一片,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直到他欲起身,结果刚蜷起指尖,一股无法言喻的酸痛席卷全身,同时,他听见浴室传来的水声。
那瞬间,时亭瞳宕机在原地。
种种记忆浮上心头,男人的脸色变得惨白无比,他艰难坐起身,不理解事情是如何开始的。
发情期的缘故,时亭瞳的记忆变得断断续续。还没彻底想明白,游忆便从浴室走出来。
女人冷冷瞥过他一眼,扯开窗帘,打开窗户与循环系统散味。这屋子都变成荔枝味了。
刺目暖阳晃在面上,时亭瞳下意识偏头眯眼,骤然从黑夜变成白天,他还有些不适应,掌心无措攥着被角。
游忆走到床前,目光扫过,男人只是紧张望着她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见他没有反应,游忆只好出声提醒:“先去洗澡。”时亭瞳o装b这些事可以等等说,现在最重要的,是把这间屋子恢复干净。时亭瞳点点头,他掀开被子,僵硬挪下床,可还是被牵扯到,他嘶了一声,疼的脸色发白。与此同时,有血污混在一起流下。他受伤了。
时亭瞳低头,神情茫然无措。
看着狼狈又可怜的男人,游忆眉头缓缓拧紧,心中无比复杂。到底是她造成的,她走过去将人扶起,时亭瞳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,便被打横抱起。
男人瞪大眼睛,如同尸体一样,僵硬无比。“扶着。"浴室里,游忆说。
两人谁都没有说话,时亭瞳扶着把手,背肌绷紧,全程紧张不已。游忆蹙眉,不得不提醒:“放松。”
得到命令,时亭瞳深吸一口气,他低头,努力放松。温热水流缓缓流淌,与游忆冰冷的神情不同,她很小心。结束后,她关了水,把浴巾扔在男人身上,没再管对方。家务机器人已经将床单被罩换好,味道也散去,几乎闻不见Omega的气息。
游忆点开终端,给驻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