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灵,如果你忘了昨晚榻上,我教你说过的话,我不介意再帮你复习一遍。”
说罢,他的身子便压了下来。
面前传来冰冷坚硬的触感,是她的上半身被按在了桌子上。上头原本整整齐齐放着的物件已经被他刚刚一下扫落,有些没落地的,现下也乱七八糟地四散歪斜。
可偏偏空出了一块地方,正容她的身体贴上去。即便是夏季,被这样冰凉的桌面一激,亦引发了她的颤抖。柔软的位置又被压得扁扁的,向旁边溢出,让他在身后亦能看见。更让他来气,带着怒意搓揉刮蹭了一阵。
随后,宋湘灵只觉得腿上也一凉。
今日的容翊淮似乎是太生气了,让她觉得特别陌生,即便从前那几次,他因为宁沛的事情吃醋,也没有这般磋磨过自己。她张着口,一边细细地哭一边求饶:“容翊……夫君,夫君,我错.容翊淮动作没停,吐出的话语冰冷:“你没错。”没有喜欢上他,更没有爱上他,这不是她的错。那些喜欢,都是他逼着她说的。正如此时此刻,这两句破碎的“夫君”,亦是他逼着她说的。
若不是如此,从她的口中,容翊淮听不到一句他想听的话。他愈发恶狠狠起来。
近日他都很温柔,很久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经久不退的痕迹,但今日,他控制不住自己,想在她身上印满属于自己的记号。好似这样才能证明,她是属于他的。
她只能属于他。
宋湘灵的眼泪落下来。看她总算乖了,容翊淮的眸中,疯狂淡了些。他忽然一伸手,从袖口里取出个小匣子,打开来。两只系着丝线的银铃铛,就这么敞在匣子里的软缎上,闪着光。原本只是为了增添乐趣而打的小东西,现在却被容翊淮用来惩罚她。铃铛被挂在她的脚踝,随着她的动作一摇一晃,传出连绵不断的清脆响声。这亦让宋湘灵感到羞耻,想伸手去取,又被他警告:“乖一点。”宋湘灵想躲,也想逃。可是不仅身子被禁锢住,也逐渐在熟悉的、比平日更重的节奏中找到了欢愉。这让她觉得不可思议。容翊淮很快便察觉到她的变化,轻笑了一声:“看,你喜欢它的。”“说话。"他道,“叫我。”
宋湘灵已经彻底乖顺了:“夫君………
这晚,厢房内灯火不灭,铃音不绝。
一声声夫君和着哭腔在回荡,连羞耻都不顾,并未压低丝毫声音。若不是小院的下人们都已经被清空,个个都能听得脸红心跳。容翊淮似憋着一口气,一直到最后,撤出来,打算亲自去准备水。宋湘灵软软地倒了下来,今夜全程都在桌案上。她已经支撑不住了。容翊淮垂眸看着她,片刻后,终是叹了一口气,把她抱上塌。“等会我给你清理。"他道。
脑中闪过诸多片段,有她吃醋时瞪着一双潋滟的眼睛盯着他的样子,有她赌气时抿着唇不发一言的样子。目光又扫过现在她软绵绵不设防的模样。他俯身,将她的下颌轻轻扭过来。漆黑的眸子盯着她。“喜欢的。”
“你喜欢我。”
“阿灵,你是喜欢我的。”
一声比一声强硬,执着。
说罢,他转身出了门。
等他端着一桶水回来后,果然看到宋湘灵已经睡着了。他默不作声,认命地将水桶放在旁边,浸湿帕子后,开始为她擦拭身体。他心中火气没消,但看着她身上新烙上去的痕迹,还是忍不住黯了黯眼神。又没控制住。
轻轻地帮她处理完,全程她竞然没有动一下。寻常他在做这些的时候,宋湘灵总是半梦半醒,会觉得不舒服,会翻身,甚至还会推他。但是今天没有,显然是累得狠了,一躺在榻上便睡熟。容翊淮擦完后,就这么低头看着她的熟睡的脸。这样一张让她经年累月、魂牵梦萦的脸,他以为娶到她之后,他就可以满足了,谁知原来欲念的兽一直在心中蛰伏,稍有刺激便会破笼而出。娶到他,还不够。
他还要让她爱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