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约传过来。
一些细小的灰尘穿过阳光的缝隙升腾。
她呆呆看了一会儿,紧接着踮脚,伸出手去,轻轻抚摸着父母的灵牌。
这灵牌由上好的红木制成,质地坚硬紧实,不怕虫蛀,千年不朽。宋湘灵的指尖又移到父母的名字上,跟着金色的笔触描摹着笔画。
披月在一旁站着,她清楚这并不合寺里的规矩,但并没有出言提醒。
等到宋湘灵用指尖将父母的名字都描过一遍,她才收回手,闷着声音对披月道:“我们出去吧。”
一阵秋风吹来,寺里显得有些萧瑟。披月看小姐的情绪不佳,又提议道:“小姐,这寺里有一棵系满红绸带和祈福牌的银杏呢,奴婢记得小姐您小时候也在上头挂过绸带,不如我们去看看?”
宋湘灵这才提起了点兴致:“那就去看看吧。”
近几年,她虽然经常来到净慈寺,但大多都是直奔英灵堂,拜祭后便返回。甚少和今日一样在寺内逛一逛。
披月没说错,小时候她和几名好友女伴在净慈寺游玩,每个人都在那棵银杏上系过红绸,绸带上面写了些心愿。不过时间已经过了太久,宋湘灵只记得有这么一桩事,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当时写了什么。
很快便走到那棵银杏下。银杏据说在这里已经生长了上百年,实在已经是一棵很老的树,本身就带着长寿的含义。上头的红绸带和许愿牌,密密麻麻,比宋湘灵记忆中的还要多。
日复一日被绑着这么多东西,这棵银杏树大概也挺累的。
宋湘灵道:“找不到了吧。也没什么好看的。”
红绸太多了,一个压着一个。她当时系上去的那只已经过了十多年,风吹日晒,哪里还看得清。
那时自己尚不足六岁,若说起愿望,恐怕也和其他小女孩一样,希望长得漂亮些,希望能多拥有一些好看的首饰和衣裙,除此之外,还能有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