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被冠上这个名头,裴浔记不清了,他少时有许多伴读,多是督促他学习之人,后来关系近了,那些伴读的姐姐妹妹都会来与他说两句话,大胆点的直接送香囊等等。
少年时期的乐趣便是在闲暇时听听哪家公子姑娘做了什么事。
长孙溪才情出众,是夫子们捧在手心中的明珠,姑娘们聚在一块就有了比较,一个众星捧月,一个影单形只。
她们在说玉真不是时,只要有长孙溪的身影,她总会说:“真真至纯至真,她是个好姑娘。”
后来的长孙溪盛名在外,她大爱无疆。
玉真在世家的团体中臭名昭著,被排斥在外。
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他的心脏,欲将他撕裂。裴浔忍着心酸抽痛,他从来不了解玉真,他对玉真的了解,都是在他人的口中。
“贵妃该谨记现在的身份……”
“君臣有别,臣等和娘娘的心意终其不变,若是私下间,臣定不会和娘娘客气。”
薛兰渚如沐春风,生生打断的裴浔的话语。
“陛下勿怪,娘娘一直被误会颇多,臣与溪君、致川与娘娘,只有兄妹之情。”薛兰渚眼角微微一颤,作若无其事的释然。
“既如此,薛爱卿……”裴浔的衣袖被轻轻拽住,他欲言又止。
玉真难掩失落,她像只猫儿,藏住自己的小心思,又恨不得身边的人立刻察觉。
薛兰渚有些犹豫,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微微抬起,又重新缩回,不受自控,异常得让裴浔频频注意。
“臣明日将礼物带来,归还娘娘……”
“薛爱卿先回去吧。”
“啊……”玉真微微张口,脸上盛满了不满。
裴浔微微用力,抽出被玉真拽住的袖子,“时候不早了,先回去吧。”
玉真:“还挺早的,太阳还没下山呢。裴浔,你又怎么了,你和游彩是堂兄妹,我和兰渚哥哥他们也是姐妹和兄妹呀。”
裴浔已经走远,玉真迫不得已追上他。
“你昨天和今天是不是故意穿蓝色的。”
“啊?”
“他昨天,今天穿得也是蓝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