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我一直不想要。这次做食堂,我想让他帮忙。”
林在堂哼了一声。
他后来多方打探过廖恩宏,每个人嘴里的廖恩宏都不太一样,但有一点出奇一致:廖恩宏是一个信得过的人。
他们说廖恩宏没有被金钱腐蚀。
周玉庭对廖恩宏的评价是:赤诚。
林在堂问怎么个赤诚法,周玉庭说:“不像你。你这个人城府深,无论什么事都藏在心里,用别人的话说:阴险。廖恩宏这个人什么都放在明面上说,不阴险。”
周玉庭不止一次说过林在堂“阴险”。林在堂早已习惯。“你在想什么?"走到食堂门口的时候,吴裳问林在堂。“我在想,你知道廖恩宏在台湾有家室的事吗?”吴裳听到他这么说,一边收伞,一边看着林在堂。她了解林在堂,知道此刻在林在堂的脑海里,她跟廖恩宏应该是有着不可说的关系。“你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呀?"吴裳笑眯眯问林在堂:“你调查过廖恩宏吗?他在台湾有没有家室跟你有什么关系呢?你要跟他搞同性恋吗?”林在堂礼貌一笑。
他自然知道,离婚后吴裳愿意跟谁交往是吴裳的事,但他并不乐于见到吴裳再把谁当作跳板。说不出为什么,好像他只允许自己做吴裳的跳板一样。他这一笑,内容很丰富。
吴裳没跟他继续讨论,进了食堂。
她要了两样青菜,一碗米。林在堂什么都没拿,这家食堂的东西他吃了会恶心,他曾多次合理怀疑这里用的油有问题。“你可以不用陪我了。"吴裳说:“我吃完研究一下价格什么的就走。“林在堂什么都不吃,西装革履坐在她对面,这实在很诡异。园区里的人谁不认识他呢?自然也有少数人认得吴裳。
关于林在堂和吴裳结婚离婚的传言,园区里传了十多个版本。如今两个人一起出现在食堂,这太诡异了。
林在堂却没有动。
他面朝门的方向笔直地坐着,给吴裳一个侧脸。这令他额头上的伤看起来更为滑稽。
“你到底怎么撞的?"吴裳吃了口菜,有些微苦的腐烂的味道,她忍不住皱了下眉:“你是怕我嘲笑你?那倒也不必有这样的担忧,我没那么坏。”“那天下雨,我开车出门,被一个酒驾的人直接撞上来了。“林在堂摸了下额头:“还好只是轻微伤。”
“你那脑子不行就多去检查吧。“吴裳说:“伤过不止一次了,万一有什么后遗症呢。”
吴裳只是打趣,却看到林在堂的目光幽幽看向她。那目光藏着很多东西似的。
吴裳心里一震,径直问:“你…你生病了?你的头?”林在堂收回目光,慢悠悠地说:“让你失望了,我十分健康。”“你现在学会这么开玩笑了?”
“我原本就这么开玩笑。"林在堂说:“你才发现?”吴裳不再理他。
吃过饭林在堂主动带吴裳去了一趟管委会。管委会的主任吴裳曾经见过几次,见面后林在堂像从前的任何一次应酬一样,把话语权交给吴裳,他自己到一边躲清静泡茶。他听到吴裳跟人家聊新路通车,聊千溪村综合体,聊着聊着试探地问人家:“这要是有摆渡车随时走多好?公交毕竟是不方便…”
对方觉得吴裳的想法好,说让千溪村委联系他们对接。吴裳知道事情基本上是成了,出来后跟林在堂道了谢就走了。林在堂目送着她,看到她的背影逐渐消失了,这才摇摇头。他知道吴裳是这样的人,达到目的就头也不回走掉。能让吴裳回头的,只有下一次的利益。
园区看起来很大,但吴裳和林在堂去食堂吃饭的事却传到阮春桂的耳中。她给林在堂打电话,说希望林在堂不要再被吴裳骗了。“没有任何一个企业家像你一样,离婚后真的没有任何财富,穷得明明白白。你也为自己的将来打算。”阮春桂问:“你想过将来吗?”“想过啊。“林在堂说:“等我老了,首要任务是为你养老。等我死了,首要任务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