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年轻。吴裳用力捏着林在堂衣服激动地说:“林在堂,我有个大胆的猜想。”“你先说这人可能是谁?”
“钱泳的儿子!!"吴裳说。
林在堂也激动起来:“那就说得通了!”
“什么?”
“那20万精神损失费能说得通了!"林在堂说:“昨晚我去见那些人的时候,没有任何一个人提精神损失费的事,他们都.虽然情绪激动,但是很友好。为什么过了一夜情况就变了呢?”
他们几乎是齐声说:“有人怂恿。”
“我再去看店里这几天吃饭的视频!"吴裳转身就走,听到林在堂说:“我去医院!”
她回过头去看,林在堂快步跑了。
林在堂几乎从来不跑,他沉稳,走路步履铿锵,速度快,但他从来不急忙地跑。因为时间都在他头脑之中,他可以掌握自己的行程安排。他只是跑了几步,吴裳却觉得他好像比从前的每一次都可靠。然而她来不及感动太久,又回到那个椅子上打开笔记本电脑。吴裳想的是:如果真的在店里看到钱泳儿子的身影,那么这家人的良心真的黑透了。一个生病的孩子被自己的亲人拉出来报仇获利,这太可怜了。她从前没看到过视频,所以也不知姆妈这一整天是如何过的。清早六点,面馆开业做早餐。姆妈穿戴整齐干净走进来。早餐的客人都是相熟的邻里街坊,所以她一直在笑在跟人打招呼。一直忙到八点半,人才少些。这时姆妈才得着功夫坐在那喝一口水。九点半,开始跟厨师备餐,她要或蹲或站把所有食材都检查一遍新鲜程度,没问题才正式备菜;十一点十分,第一波客人上门了,姆妈这时又换了一身衣服,因为早上那身衣服已经随着忙碌湿透了。从这时开始,一直到晚上九点,姆妈一直一直在忙碌。期间渴了要喝水,快速喝两口,放下杯子继续忙。去卫生间也不过两分钟,出来后仔仔细细地洗手。姆妈上了年纪了,还做过腰部手术,却这么辛苦。吴裳一边看一边哭,路过的警察同志安慰她:“别哭了,事情会解决的。”吴裳只得点头。
看到前天的视频,下午三点,阮香玉有事去银行,她背着包走了。她走后十分钟左右,钱泳父亲走了进来,他身后跟着一个半大的孩子。吴裳放大了视频去看,他只点了清蒸黄鱼和一碗面,面几乎都让他吃了,清蒸黄鱼他一口没动,一直让那个男孩在吃。吴裳也纳闷,如果是大面积投毒,那么为什么只有8位食客中毒呢?如果不是大面积,他又怎么知道那条鱼有问题呢?她给林在堂打电话,让他帮忙跟病人确认他们来店里吃饭的时间,林在堂很快回复了,说是下午三点左右。
吴裳的身上顿时出了一层汗。
她想:如果真的是钱泳父亲投毒,那他真的是很有脑子的人。他竟然知道面馆接货的独特规律,厨师会在上面编号,每天依顺序备菜,这样后厨会更有秒序。
林在堂说:“有一个病人我始终没见到,现在已经出院了,我找不到。他住院的名字写的是吴良。另外,其他人说是他的陪同家属提出了二十万损失费的事。他的家属是一男一女,女的应当是病人的母亲,男的…可能是爷爷。”吴裳点头:“还好吗那边?”
“还好吧。”
林在堂的手按着带血的纱布,强行让呼吸镇定下来,对吴裳说:“律师马上到了,你先把你的想法尝试着跟律师沟通,然后让他去跟警察同志汇报情况。别急,这事不是一两天能解决的。”
“我知道…这事比之前财务卷走工厂工人的辞退补偿要轻得多…“别这么说吴裳。“林在堂说:“都是大事。我只是想让你有预期,倘若我们处理不好,是要打官司的。人心是变量。”人心是变量。
吴裳咀嚼着、重复着这句话。
“律师来了。"吴裳说:“谢谢你,我去跟律师沟通当前的情况。”“我去找人。“林在堂说:“医院留了一个地址,不知道真假。你放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