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看你。”傅程铭仔细瞧她的五官,好像又胖回来了。脸型线条流畅,中间鼓出一点脸颊肉,往下再收紧,下巴尖尖,尤其颧骨那块儿,一旦和他亲密接触就泛红,越来越红,像即将崩断的弦。
以至于,他不敢再更进一步,怕太莽撞。
她容易羞怯,说明她稚嫩,也不断提醒他年龄的差距。他把女孩子当作易碎的鸾尾,捧在手心,等花成熟前不敢轻举妄动。是被那眼神烫到了,唐柏菲瞪他,“要说就说,别这么看我。怪吓人的。傅程铭从思绪中抽离,说了句割裂的话,“菲菲,我什么时候都行。”她挂问号。
“主要在你有没有准备好。”
怪怪的。
她蹙眉等着后话,但须臾,眼睁睁看他握住自己的手,挪到他胸前。都来不及反应,又被他用力揽住后背,整个人止不住地向前倾。一只手横亘在两人之间。
傅程铭做了个吞咽的动作,十分和缓地吻她,类似羽毛扫过她的眼尾,颧骨,与下颌。
小心翼翼,像教徒圣洁的顶礼。
她静静坐着不动,由他去亲。
可能是一阵阵的痒,让唐小姐更受不了他这样,心心脏比从前哪次跳得都快。傅程铭将人搂紧,几乎承受不住身体的难耐。一团火燃起,火势加大,纸包不住。
他停下动作,注视女孩子的眼,往下牵引她的手,“人的身体可开不了玩笑。”
她被电到似的,赫然往回缩。
及时离开了依然有电,电流从头皮蹿到脚心。以前遇上这种情况他会迁就地放她走,但今天不仅没走,还摸到了。唐柏菲呼吸加快,还有意调整,所以一呼一吸参差不齐。气息丝丝缕缕细细密密地,顺着他这件黑衬衫的领口溜进去,凉沁沁,却灭不了火。
反倒是引得傅程铭安静了,表情庄重严肃,与她互相看着。眼神交流,眼神官司,在和她商量重要的事。从没被他这么看过,她有些无措,怯怯地收下巴,翻抽屉找事情做。翻出一把小刀,划开,“你不是让我开箱子吗,我现在去。”本来想缓缓情绪的,刀一刮,结果一箱子应景的东西,她惊得把刀掉地上。她一直主动,真要面对了又像个胆小的猫科动物。傅程铭去抱她,打横抱起,在书房,在卧室,最后在床上,她都没半点不愿的意思,乖乖地没说一句话。
他关掉两盏壁灯,屋里一瞬陷入黑暗,什么都看不见。如此,听觉会更突出更明显,他轻轻褪她的衣裤,还征询,“怎么不说话。”
脉搏杂乱,她侧脸贴住枕头借此降温,否则比发烧还厉害。怎么回事呢,冷气是足够的,汗却一身身的出。又恍惚听他说了几句,都没进耳朵,只感觉干燥的床单被打湿了。傅程铭怕她因为初次经历而过度紧张,耐心地,轻声同她聊天。“那个箱子什么时候到的。”
女孩子懵了,不回应。
“是你签收的?还是成姨,当时看见没想问问我买的什么?”“我倒没那么着急让你看见。”
“不知道买什么,索性都买了。”
“别吓着你,可能只有一部分能用。“他解释,全是为了她石化的表情。她始终安静得可怕。
只说话不成效果,傅程铭温吞地啄吻她脖颈和侧脸。这么着她还有所回应,牙齿轻磕他的指尖。他耐心逐渐消失了,慢慢地在边缘突破阻碍,不敢粗鲁一点儿。是以换来她清晰压抑的调,两个人,都变得失控,坠入深渊。她很朦胧,只觉得被火烧似的,自己又浸在水里,听着水声一遍遍叫他的名字。
冯父昨夜发来的短信说,会安排他与蒋净芳见一面,早晨八点左右,地点在集团。
这是专挑人少的时候。蒋净芳的消息被掘地三尺,包括现居住所,她没必要藏下去,自然同意了见面。
到天快亮了,傅程铭去洗澡。
室内的光昏昏沉沉,他侧眼看女孩子枕在自己臂弯上,脸颊和嘴唇嘟起,睡得很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