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表言论,只是笑笑,且告诉唐永清:“说到唐小姐,也是我来的目的之一,那边儿的院子收拾好了,今天得空,接她搬去住,其二,是咱们谈的那个政府项目,可以着手合作了。几天后,我会让助理把合同送到你手上。”
第二壶茶泡好了,唐永清先给傅程铭倒满一小盏,再给自己倒。
“以茶代酒,”唐永清举起茶盏,仰起头一饮而尽后,又向他展示杯底,“干了。”
“唐先生客气。”
在傅程铭也喝茶的时候,不远处传来女人声音:“诶呦,”音量越来越近,他看清来人,是唐夫人曲令仪,“这不是小傅么,唐永清,人来了你怎么不叫我一声呢。”
唐永清笑着回:“谈那个合同呢。”
曲令仪走近,双手按住唐永清的肩,亲昵拍了拍,“你们谈的大事情我就不听了,只有一个要求,留下来吃完午饭再走。”
“抱歉,今天时间紧,少陪了,”傅程铭站起身,对上唐夫人诧异神色,解释的很坦然:“助理的车还在照壁那儿停着,是接唐小姐的。”
傅程铭说到做到,当初和唐永清商量好的,对这圈子里人做个样,省得背后说夫妻分居的闲话。至于什么合八字,下聘,婚礼这些让外人看的形式,则挑个好日子补办。
曲令仪听到后,脸上有种尘埃落定的表情,释然笑笑,“那就改天吧,我现在去叫她下楼。”
唐永清让佣人拿行李,一行人前前后后,拖着大包小包,放进那辆红旗车的后备箱里。曲令仪爬小二楼上去劝,做好磨嘴皮子的准备,却不想唐柏菲因为心虚,主动乖乖下楼,去前院找那辆车。
唐柏菲踩着一双高跟鞋,走在石砖上哒哒响。
到车前时,傅程铭就在那儿站着,神色淡淡替她拉开后座车门,一只手还不忘搭在上面,一副老派绅士作风。唐柏菲眼神有意躲闪他,像落难的小兔子似的弯腰上了车。
傅程铭把门一关,转头看向出来送客的唐永清和唐夫人,说外面冷,让二位请回。
总归客套几句,院门口的人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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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内。
两人一左一右,中间空了好大的距离,连带张绍经一共三人,没人开口说话,再加上轮毂与沥青地面摩擦的声音,就更显安静。
窗外建筑物飞速倒退,随着分秒流转,唐柏菲身上的香水味浸满整个轿厢。
傅程铭不适应这种香水味儿。
——浓烈气息像把他整个人裹住一样。
他轻微皱眉,眼神朝唐柏菲那里转过去。不比他这一身,黑得死气沉沉,女孩子打扮得元气十足,出于礼貌,视线并没过多停留,只扫了一眼,便很快收回,拿起放车里的文件,一页一页的翻。
纸张沙沙声传进唐柏菲耳朵,她转头,悄悄看着坐在她左手边的男人。一身黑,气场肃杀,外面套着大衣却并不显臃肿,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捏着放在大腿上的文件,手背有不少深浅不一的青筋,再往下,裤子她没看出来什么牌,倒是面料讲究,正中裤线直直一条,皮鞋纤尘不染,鞋头不太尖,有不露锋芒的意思。
或许看得太久,傅程铭感受到目光,往那边看了一眼。
两人视线隔空撞上。
后者立刻收回眼,欲盖弥彰的看向窗外,一双手还紧张兮兮的攥起裙子。
这些小动作被他尽收眼底后,傅程铭只当是年轻女孩子的小脾气。
其实,唐柏菲在实打实的紧张。
可能因为要搬进新环境,也可能是旁边坐着一位“很有来头”且气场过于强的成熟男人,更可能,是她大肆说的那句“还图他是个性/无能?”
她要尴尬死了,恨不得开门跳车,或是把牙咬碎咽肚子里,再也说不清话算了。
路途比较长,加上北京堵车,唐柏菲煎熬了整整三个小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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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柏菲到时,日上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