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地儿,可要贵得多。”
唐小姐不服气:“那,我们家也有钱啊。”
“你以为只要有钱就能买得上啊,往那边儿一走,钱最不值钱。”
她才不稀罕呢...
唐柏菲咽下这口气,双手抱在胸前,转了个身,后背靠在窗沿上。
这么背对着窗外,自然看不见院里开进一辆红旗车,挂着显眼的白车牌。
车子速度缓慢,停在正厅前一片空地上。
后方车门从内推开,锃亮的黑皮鞋先着地,走出来一位全身黑的男人,成套西装外是黑大衣。
傅程铭关好车门,看前排车窗降下去,对张绍经说,“你在院门口等我。”
张绍经话不多说,只点头,打转向开走了。
他抬手看表,刚好在约定时间内。
表放下的那刻,傅程铭耳边传来一阵轻细、带点儿娇气的声音,骤然打破四下沉寂的氛围:
“毛晚栗,我可不凑乎,我迟早和他离婚。他傅程铭算什么东西,能配上我吗?我几岁他几岁啊。”
“他那么老!”
“不然呢,我喜欢他什么?我图他什么,图他大我十一岁,图他枯燥古板,还图他是个性/无能?”
傅程铭想起来这是谁了。
他倒没动气,也没必要和女孩子过不去,只是饶有兴致抬头,循着声源望上去。
小二楼开着窗,女孩子半靠窗沿,侧对他。傅程铭能看到唐柏菲的侧脸轮廓,从饱满的额头到小巧鼻尖,被太阳光勾勒出一条白边,裙子和梅花一个色,披在背后的卷发直垂到腰间,发尾沾了点雪。
傅程铭淡淡收回了眼。
就在这一秒之内,楼上那位刚好也回过身,垂眼看见正朝里走的男人。
以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傅程铭的眉眼,不过,足够了,唐柏菲认得出...毕竟上周刚见过呢。
等等。
她在小二楼,又开着窗,她声音可不小。
那岂不是她刚才说的那些,他统统听见了?
唐柏菲缩了缩脖子,只觉得自己倒霉,捂住嘴巴对话筒说了一句:“我死惨了...”
“啊?”
“你说你刺激我干什么...我噼里啪啦骂一堆,发现他就在楼下。”
“少鬼扯,楼上楼下不一定听得见。”
“...”唐柏菲扶额,恨不得从世界上消失,“楼矮,我和他直线距离顶多五米。”
毛晚栗愣了几秒,开始滔滔不绝:“我只能说你真勇敢,上学得罪老师,当模特得罪造型师,结婚得罪老公,而且他来头肯定不小啊。他一个很有来头的三十多岁男人,听你讲那些编排的话,多难听呀,尤其那什么性/无能,不恨上你就怪了!”
唐柏菲狠狠拍了下自己的嘴。
此刻的她,像极热锅上的蚂蚁,心如火煎般朝楼底院子看去,只见傅程铭缓走两步,爸爸也走来,两个人开始寒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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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程铭姿态挺拔,身材高挑,步子也是不疾不徐,骨子里透着沉稳劲儿。他看唐永清出来迎,顿步,微微眯眼递过去有礼克制的笑,附赠一个颔首:“唐先生,好久不见。”
唐永清也笑,“认识多少年了,客气什么呢。来,借你几步,尝尝我新买来的茶。”
“好。”傅程铭抬手示意,“请。”
两个人走到堂屋外的檐下,一左一右坐在交椅上,中间小桌面是一整套茶具,壶里冒出白水汽,有阵阵茶香。
唐永清用第一壶浇茶宠,一边说道:“金瓜贡茶,等了好久才拿到的。”
第一壶浇完,开始泡第二壶。
两壶的间隔里,唐永清点了点自己的白褂衫。
“最近开始学太极了?”
“可不是,唐柏菲任性,闹得厉害,学会用枕头打我了,你说我要不多练练,指不定哪天就倒了。”
傅程铭对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