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才敢“阳奉阴违”地对裴晏礼用刑,显然也是得了庞春奕首肯,不过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罢了。
“你如今说这些又是何意?”
吕元玮依旧谨慎,他能看出来裴晏礼并不只是为了冷嘲热讽。“裴某虽惜命,却也不是无良心之人,我心中明了是用吕大人做了梯。”他言语诚恳,“吕大人如今还有什么牵挂不妨告诉裴某,待出去后,我定会帮你照料好家人。”
吕元玮闭上眼深呼吸一口:“需要我的时候他庞春奕可不是如此说的,现在出了事,倒是第一个拿老子开刀!”
此时这话,他看上去是给裴晏礼说的,实则是说给庞春奕听的。“他就不怕老子告上御状,既然他庞春奕不让我活,那我就拉着大家一起下地狱!″
他情绪逐渐激动起来,引得大家回头看过来,倒也不怕他说的这些被外人听到了。
自从苏昭接手刑部后,这里就全部都是自己的人了,话也传不出去。裴晏礼主动将他的碗中添了酒,将声音压低了些:“吕大人,必死之局,与其在这里怨天尤人,不如。”
“置之死地而后生。”
“外人只知我深陷贪墨,可此罪名不过是国舅爷伙同我二叔捏造而成。“裴晏礼眼神坚定,“吕大人刚刚也听到了,他不过是需要我帮他寻一件东西,而此物只有我知。”
“吕大人当真想带着他的秘密永远闭嘴,长眠于此吗?”吕元玮疑问,生死面前,容不得他再嘴硬:“你要帮我?”“与其说帮,不如是赌一把在裴某被弃之前能否为各位大人翻案。”裴晏礼轻笑:“各位大人虽糊涂一时,可早些年如何为朝廷鞠躬尽瘁,陛下都看在眼里,若是罪名都被庞春奕担下,陛下未免不会对各位从轻发落,也好过替别人背着罪名不明不白死在这里的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