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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远及近,互相交融,罗帐微漾,暖香氤氲。
“娘娘,微臣在。”
“娘娘,微臣愿意。”
她玉指轻拂他炙热胸膛,恰似柔荑触火,热意瞬间燎原,沿着血脉蜿蜒游走,气息交错的声音在幽谧室内翻涌不息。
也许是将死之人抓住了浮木,柳芙蓉卑鄙地利用了他,共沉沦。
……
次日一早,裴晏礼便来了母亲院中请安,他自从开始调查城西案开始便不常回家,倒是许久未来看望母亲了。
院子布置雅致,格局宽阔,唯独中间被填了的池子缺了几分美感。
他穿过长廊,看着一路摆放着的假睡莲,心中难免不是滋味。
走得近了,便听到房里传来笑声。
婢子前来通报:“夫人,大少爷来了。”
话音刚落,裴晏礼踏入房中,不止母亲在,弟弟裴宴禾也在。
“慎仪给母亲请安。”几乎是一瞬间,王氏便变了脸色,裴宴禾看出了母亲的转变,急忙想着法子缓解气氛。
母亲并未让他起身,裴晏礼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,裴宴禾见母亲不打算言语,便私自上前将人扶起来。
“哥,还没吃早饭吧,不如一起?”
“好……”
“不必。”王氏终于说了话,她皮笑肉不笑,“我院中不过是一些粗茶淡饭,宴礼还是去吏部吃吧,母亲就不留你了。”
“来人,送客。”
裴晏礼直起身,不让失望流露太过:“还有一事,望母亲帮我拟好婚书,送往国公府。”
王氏的脸色终于好了些,试探地问他:“可是你祖母的意思?”见他点了头,“那可还是入舍?”
裴宴禾打断王氏的话:“母亲,这些您问祖母就是了,问哥哥做甚?”
长房嫡子入赘本就不是什么光彩事,裴宴禾害怕哥哥觉得被母亲下了面子。
“无妨,本来祖母便是这个意思,那慎仪先去上衙了,母亲平日里注意身体。”
王氏挥挥手,示意他退下。
待看不见裴晏礼的背影,裴宴禾才坐下来:“哥哥本就不常回来,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,母亲怎么还是放不下?不管怎么说哥也是您的儿子啊……”
“不是!”王氏看着小儿子吃惊的脸色,话转急锋,“我可没有这样的不孝子。”
裴宴禾见母亲动了怒,也不再多言:“好好好,不提了,母亲先用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