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师父啊？小妹妹，清念师姐可没收你为徒！”
“怎么不算收我为徒？”女童拍了拍腰包中厚厚的书籍，“她把她的札记给我学习，就算她一天也没教过我，那也是我师父。”
“你为什么说清念师姐不会嫁人呢？”方才对清念感到惋惜的女弟子问道。
“去岁你们在后殿讲悄悄话，说甚么：‘慕渊掌门如此俊美，六道大会上多少女仙君肖想咱们掌门夫人的位置，不知谁会这么幸运！’云云。我和师父恰好路过，我也好奇问她，她说：‘夫人是什么很了不得的名号吗？既然要肖想，那不如想做掌门。’”
女弟子们一阵缄默，辩驳不出口，毕竟清念六道大会后真的赢得了门内比试，越过那些袭名已久的长老，成为了下一任掌门。
但她也确实向慕渊申请，与伏以成亲。女童皱着眉，嘴里喃喃着“不可能”。
那厢男弟子们把牌匾搬到了宫殿门下，正准备加把劲一口气把牌匾挂上去，这时，门内走出一个玄色身影，他们连忙恭敬行礼。
“掌门！”
阿飞越过重重人群望去，觉得慕渊似乎和之前有些不一样。他的脸色看起来极为木然，面前多少弟子朝他行礼问候，他也没有一丝表情。
数道凌冽的破空声突兀地响起，不见他有什么动作，只是袍袖缓缓飘落。“巧夺天工”的牌匾却像被人持刀乱砍，猛然爆裂炸成了几块碎片。
这一攻击实在太快，连来送礼的上清弟子都没能反应过来。他呆呆地望着牌匾碎片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，气急指向慕渊：“你，你竟敢毁坏上清的东西！”
天机宫的弟子也吓坏了，满是为难：“掌门？为何要这么做？”
慕渊的声音从宫殿上方笼罩下来：“上清欺人太甚，本尊就不该让清念嫁回去！”
这一声传响极远，就连角落的女弟子们也都听得清楚，本能地仰头循声望去。只见宫殿顶层，还站着一个慕渊，他身上依旧是那件纯白的麻衣。纵然无数人看向他，纵然牌匾处双方弟子几乎要打起来，他也没有低头。而是负手远望，目光冰冷，看向一个极遥远的方向。
阿飞从他的心意中感受到，那个方向……是上清。她顿时紧张了起来，好像猜到慕渊要做什么了。
可在场的众人毫无察觉，女弟子唏嘘感叹：“掌门或许伤心傻了？清念师姐怎么是‘嫁回’呢？她又不是上清的弟子，是嫁去才对啊……”女童则惊大了眼：“傀儡术！？下面这个掌门，是慕渊师祖做的和他一模一样的傀儡人偶……？”
话音未落，白袍慕渊从天而降，半空中踩住一柄木剑，刹时飞走。
阿飞立即跟着被拽走，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快的御剑，快到她就算是灵体也感受到了不适，不过一刻，慕渊便飞到上清山脚。阿飞刚缓了口气，抬眼，便看到一片血腥。
玄衣的人偶慕渊手持一把细长木剑，将对面攻来的精钢武器一个个劈断。一时间上清弟子人人负伤，根本无法阻止他走向工巧宗山门的脚步。
一个穿着和云九同等级别服制的高大弟子御剑飞来，拦在他身前。
“阁下何人，为何擅闯我上清，残伤我同门？”
“本尊无意伤你同门，”人偶慕渊面无表情地抬起剑尖，直指前方宗门。
“我只要伏以的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