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棠花形的戒指。他没有让她的手离开,而是握紧在手心,随后低下头去,亲吻她含笑的双唇。
忽然,一阵更大的伴着海鸥的啼鸣的海风吹来,阮棉头上夹着白色头纱的夹子在头纱的颤动中忽然崩开,两人俱是一惊,四片唇瓣分开,他们转头,看向那头纱。
所有的宾客都被吸引了注意力,就见轻盈的头纱在海风的气息中飞上高空,随后被教堂尖顶上的十字架绊住。
肃穆的十字架被遮盖,白色的纱布如同一小片从海中调皮地逃出的浪花,在风中起舞。
夕阳为它镀上了漂亮的金色,海鸥绕着它,好奇地盘旋,欢快地啼鸣。所有人都不由得微笑起来。
阮棉也咯咯笑出声。
就在这时,楚玉棠含笑的声音忽然贴在她耳边响起。“趁他们不注意,我们逃吧。“他的语调中有些掩不住的调笑和顽劣。“今天是属于我们的时间。”
阮棉一愣,随后握紧了他的手,鬼鬼祟祟又快速低声道:“好,跑!”她的社恐虽然治好了大半,但面对这么人、这么多许久未见的亲戚,她也是有些局促的。
她还是更喜欢待在安静的地方。
也真的不喜欢敬酒和交际啊!
于是,当众宾客回过头,宣誓台上已经没了新人的人影,只余牧师嘴角抽搐地站在原地。
所有人:???
教堂背面,阮棉脱了鞋,和同样踢掉了皮鞋的楚玉棠手拉手在沙滩上赤着脚奔跑起来。
他们大笑着,任夕阳的光把他们的身影彻底吞没。就像电影里逃婚的离经叛道的年轻人那样。只是,逃的是他们自己的婚。
海滩尽头的小楼顶部是他们的房间,一关上门,衣服就被一件件着急地扯下来。
昂贵的礼服被随意丢在地上,浴室干净的瓷砖地面被冲上了海边的金沙。湿漉漉的脚印一路交错着从浴室门口延伸到床边,一开始是两人的脚印,最后只余楚玉棠的脚印。
水珠从阮棉悬空的脚尖上滴落下来,砸在地面上。柔软的米色大床被压下深深的凹陷,将阮棉的后背轻柔地包裹,也让她仿佛陷在挣脱不出来的过于舒服的云端。
夕阳的暖光镀在楚玉棠伏下来的光裸的脊背上,阮棉看不到他漂亮的脊骨,只偶尔能越过他的肩膀,看到他镀着烛火般的夕光的肌肉起伏的背部。她有些受不住。
他的后背渐渐多了许多指痕。
可在这种时候他骨子里的疯劲又掩饰不住地透了出来。和温柔毫无关系,而是毫不放过的引诱和缠紧。夕阳昏黄暖昧的光中,一道道藤蔓的影子落在窗边,随后渐渐充斥了整个房间,爬过阮棉的躯体。
海棠花香浓郁,绯红的花瓣被在指尖碾碎,流溢出的芬芳几乎要让人陷入无止境的幻觉。
他用尽一切取悦她,让她一刻都无法从云中落下。每当她受不了,他就用更多的欢愉压住她的崩溃,令她几乎要意识溃散了。夕阳渐渐沉落,星空爬上了窗台,阮棉失去意识了好一会儿,又被缠得醒过来。
直到天边重新被染上橘红,朝阳从海上升起,楚玉棠才停下了。他亲吻神志不清的阮棉的脸颊,嗓音沙哑含笑,透着餍足:“睡吧,我帮你清理。”
得到他不再继续的保证,阮棉几乎是瞬间就昏睡了过去。再度醒来时,星光又落上了她的眼睫。
身体已经恢复了干爽,可四肢百骸都酸痛不已。意识还没彻底恢复清醒,阮棉就感到轻轻的吻落在她的额头。“棉棉,回修真界吧。"楚玉棠笑道。
“我许你的十里红妆,还没有兑现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