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眼泪汪汪,哭着道:“阿芷姑娘,你一定要救救我孙儿啊!村里牛大头说他家大孙子就是你给治好的,求求你也救救我孙儿!”
说着还要跪下去,奚容芷忙扶起她,招待婆孙俩在小院里的藤椅上坐下后,她伸手给那扎着小揪揪的小男孩号脉。
然而号过半晌,小男孩的脉象也并无大碍,奚容芷放了手,“这……阿婆,您孙儿虽然有些肝风和痰湿,但也都是康健之状。”
然而话刚落下,那原本乖巧健康的小男孩忽然伸直了脖子,眼珠僵直,脸色霎时就青白一片,喉咙咕噜咕噜作响。
“狗蛋!狗蛋!”牛阿婆赶忙抱住小孙子。
下一息,小男孩在她怀里口吐白沫抽搐起来。
奚容芷连忙伸手去摸小男孩的脉,脉搏紊乱,小孩身体又在抽搐,根本号不出症状。
她只得扶住小孩的身体,调动皇帝内经心法,将岐黄真气推入小孩的后背,以缓和抽搐所带来的脑元、脏腑的损伤。
待小小的身体渐渐不抽搐了,两人合力将小孩抱回屋里。外间那张简易木床原本是惊雨躺的也让给了小孩。
小孩已经昏睡了过去,奚容芷再三号脉也只是心率过高,脑元耗损,再诊不出其他病症了。若不是看见孩子发作,根本不知道他身上还有这样的病症。
奚容芷惭愧起身,朝着牛阿婆重重行了一个礼,“阿婆,在下医术不精,暂时无法为您孙儿诊治,还请另寻神医。”
牛阿婆顿时哭倒在床上。
奚容芷抿了抿唇,关上外间的门,转身去了灶房。
惊雨看看屋子里抱着孙儿哭的阿婆,再看看白色倩影,扶着墙一步一步跟着去了灶房。
“真的没办法给阿婆的孙儿治那个病吗?”
奚容芷抬眸看他一眼,“疑难杂症并不在我医术范畴之内。”
惊雨复又抬头看了眼茅草屋,沉沉叹了口气。
药煎好,奚容芷端着药罐将药倒进碗里,放在他旁边,道:“这是治疗你内伤的药,明日还有一副,吃完再走。”
“走?”惊雨撩起袖子一看,毒印还在,指着大惊,“这不是还未解……”
奚容芷无奈,“你身上的蛊毒得分三次化解,半月后、一月后再来这里解余下的毒即可,来时记得带钱。”
说完也不管惊雨,收拾了些草药放进药袋里,拿了一副银针,而后顿了顿,还是到药屋收拾了几挂草药提着出来放在少年身边。
吩咐道:“阿婆的孙儿醒来便让他们回去罢,我有心无力。”
惊雨看了眼药,“给阿婆们的吗?”
“嗯,一些安神补脑之药。”奚容芷说完,一把挎上药袋。
看她这样,惊雨赶忙问:“你要去别的地方给人看病?”
“你倒是聪明。”奚容芷笑笑,“饭温在锅里了,自己对付着吃点,我可能回来得会有些晚。”
惊雨登时站直了身体,“你要去哪啊?要不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。”
奚容芷脚步一顿,上下扫了他一眼,“百花楼,去么?”
惊雨讶然,“你去百花楼作甚?”
那不是男人去的地方么?
“每个月的今天,都是我去给城里各大花楼里的姑娘们看诊的日子。”
惊雨稀奇地哦了声,道:“既如此,那你去吧,我便不去了。”
昨晚那魔教便是在百花楼喝花酒时盯上的他,还是谨慎为妙。
随即叮嘱:“你自个要当心!”
奚容芷抬手挥了挥,挎着白色药袋出了院子。
午时一刻,奚容芷到达百花楼后门,抬手敲了敲。
不多时,一身短褂灰衣打扮的龟公打开门,见她来立马笑脸相迎:“阿芷姑娘到了,妈妈还说怎今日不见你来。”说着侧身让开。
奚容芷只笑笑,也不多话,跟着龟公进了院子。
平日里待客的姑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