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楚易则偏不这样,他就像是一只阴暗的深山老鬼,故意给了楚青岭和她独自相处的机会,然后躲在暗处偷听他们讲话。他明明害怕他们讲一些逾越的话,却又期待着他们能分清界限。
但那时候,楚青岭还没对她彻底死心,说了些如果是他娶了蒋琦鸢就不会发生这种倒霉事这类的话,激怒了楚易则,他不仅把楚青岭赶走,还逼着他洗掉了胸口处那朵鸢尾花的纹身。
因为蒋琦鸢要养胎,所以这事当时一直在瞒着她。也是后来,蒋琦鸢无意中听到陈素云提到这事,才知道的。
往事如同海水一样反反复复蔓延在蒋琦鸢的胸口,她简直要气死了,这个老王八蛋,掌控欲强,人还变态。
这次故技重施,只不过设套的对象变成了她。他在试探她的心思,诱导着她钻进他编织好网中。
她就想知道,要是她真傻乎乎地没忍住和楚青岭吃一顿饭叙叙旧,聊一聊过去,她今天会被怎么样?
是像以前一样继续被他关在家里?
还是他把这些愤怒尽数发泄到他弟弟身上?蒋琦鸢轻哂一声,她想,老混蛋要是真敢这么做,她就偷偷带着女儿一起走,躲出国去,让他当个老光棍,一辈子也别想再见到她们,最好孤独终老。“小乖,你别生气。"楚易则也不顾后背的疼痛,他捏着她的下巴,在她唇畔上亲了一下。
蒋琦鸢嫌弃地偏过头,“别亲我。”
“都是你自己的东西,还嫌弃?"他笑了笑,用指腹缠绕着她柔软的发丝,又低下头,闻她头发上的茉莉花香。
“我那是嫌弃你,老畜生,你有没有自知之明?”楚易则被她骂笑了,在一起这么多年,她骂起人来真没什么花样,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,从她嘴里说出来劲劲儿的,惹人稀罕。男人双手托住她的脸,软下脾气商量:“不生气了好不好?我跟我的小乖承认错误。”
蒋琦鸢轻哂一声,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。他以为她是十八岁的小姑娘吗,还信任空口支票这一套?
她又不蠢,也不傻。
“我就问你,楚易则,你还想不想和我过?"她直勾勾地看着他,眸中一团怒火。
楚易则的心轻颤了一下。
这个问题还用问吗,答案当然是肯定的。
“你是我老婆,我不和你过和谁过?“楚易则又亲了亲她的小鼻尖,顺便捏了捏她的脸颊。
蒋琦鸢发现,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,都是厚脸皮。不对,他们是压根没脸没皮。平时故意在老婆的底线上蹦迪,像只猴子一样试探,可每次老婆一真动怒,又没又脸没皮、低声下气地过来哄。蒋琦鸢抬手推开他的脸,冷笑一声,讽刺着说:“我还以为你那么惦记着楚青岭,你是要和他过日子呢?你要是有这个想法,你也不用算计我,你直接利我说,我巴不得和你拜拜去找年轻的帅小伙。”“阿鸢,不许胡说。"楚易则的脸沉了下来。蒋琦鸢冷哼一声,“我告诉你,楚易则,我和楚青岭清清白白,你要是再闲着没事往我俩身上泼脏水,我保证你会没有老婆。还有,你最好不要为难你亲弟弟,你爹岁数大了,马上就八十了,你是嫌他活的时间长,想气死他吗?”楚易则眸色幽深,眼中闪过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其实他对家庭真没什么感情,至少在结婚之前,他在楚家没怎么体验过亲情的感觉。他亲妈去世得早,亲爹很快就娶了续弦,带着楚青岭住进了楚家老宅,他反倒像是个外人。
而结了婚后,他和蒋琦鸢先后有了一儿一女,他做了丈夫,当了爹,才真正有维护自己家庭的观念。
“说话啊。“蒋琦鸢吼了他一声。
楚易则的注意力被拉了回来,双手拖住她的翘臀,“好,都听小乖的。”蒋琦鸢睨了眼他,大口喘着粗气。她发现和人吵架是真费力气,此时像泄了气一样被男人抱在怀里,她也不知道自己过的是什么苦日子。这个狗男人平时占有欲强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