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妹,灵兔的食欲最近有些下降。”
叶怀昭不动声色,反问他:“为什么食欲会下降?”谢迟云:“或许是因为这几日见不到自己最喜爱的人。”叶怀昭:“难道天性随遇而安、对什么都不在意的灵兔也会因见不到最喜爱的人而难过吗?”
谢迟云答非所问道:“若是能见到自己最想见的人,灵兔应当会很高兴。”叶怀昭不自觉地翘了一下唇角。
沾着凤仙花汁的薄木片冰冷湿润,每一次落下时都带着一丝让人微颤的凉意。但偏偏男人的手掌温热,不容忽视的热意包裹着足底,形成一种微微有些督异而微妙的酥麻。
谢迟云轻声问道:“师妹想让灵兔高兴吗?”叶怀昭哼哼着说:“那要看灵兔表现怎样。”不得不承认的是,谢迟云此人的确学习能力很强。没一会儿他便染好了指甲,却没第一时间松手。他的指腹偶尔不经意地擦过敏感的足弓,或是轻轻按压着脚掌的肌肤,力道轻缓。叶怀昭不自觉地蜷了蜷脚趾,足尖蹭过他月白的长袍,留下几道鲜艳的红痕。
她眨了下眼:“哎呀,蹭掉了。”
谢迟云抬眸瞧了她一限,眼底的暗红与凤仙花汁的颜色很像,却带着一抹了然的笑意。
“没关系,"他说,“再染一次便是。”
蝉鸣在浓荫中浮沉,在阵法之外微微发闷,像是隔着一层朦胧的水膜。梅子酒坛壁上渗出晶莹微凉水珠,沿着弧度无声地滚落,泅湿下方的石桌,清甜的酒意混着凤仙花汁的清香,钻入鼻端,又悄然扩散至四肢百骸。叶怀昭半眯着眼眸,莫名觉得自己有了些醉意。朦朦胧胧间,她感觉有人在有意无意地按压着她的脚趾,动作轻缓,带着似有似无的摩挲。
叶怀昭的视线微微偏移,落到男人低垂的眉眼上。“染好了,师妹。”
谢迟云松开手,却没将她的双足放下。他抬眸看来,直直与脸颊微微泛红的少女对视,幽深的眸底带着专注而没有掩饰的占有欲。叶怀昭轻轻挑眉。
她不动声色的,足尖一点一点向前挪动,最终踩上一处炽热。树影婆娑,蝉鸣如沸。
周遭的一切都在朦胧温热的暧昧中慢慢模糊,只剩下足底的炙热分外清晰。叶怀昭故意勾了一下足尖,听到一声闷哼,而那沉沉目光织就的网依旧将她牢牢锁在浓荫下。
她说:“师兄,又蹭掉了。”
喉咙微微发紧,燎原野火般的热与少女身上那股清甜酒气堵住了他的喉咙。谢迟云垂眼看着那只在他的身上蹭得乱七八糟的足,忽地用手掌将其全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