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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府(2 / 4)

转。一切,但凭你的心意。”

宋云谣听了这话微微一怔,也不言语,只低头将纸细细折好,放回桌上。她轻声道,“这些时日,还未好生谢过沈大人。”沈不器道:“非我之功。是你写的辨状字字珠玑,我不过借花献佛。这些虚礼就免了罢。”

她摇摇头,“若无大人周旋,我连写辨状的机会都没有。“稍顿片刻,“如今云谣身无长物,唯有用那桩案子的真相相报。”沈不器心头猛地一缩,竞避开了她的目光,只道:“改日再说罢。夜深了,早些歇息。”

说罢,他起身欲走,却听她静静道:“大人,这是你我当初说定的。”沈不器垂眸看她,神色淡了。

“你非要今夜告诉我么。”

“大人,再晚便来不及了。”

沈不器一顿,蹙眉,“这是何意?”

宋云谣拿起桌上的棉布帕子,低头继续擦起头发。“字面意思。“她语气如常,“总不能让兰姨一个人去宣府,我打算…”不等她说完,他皱眉截住她的话。

“你要跟去照料?我知你与她情分深重,可你这身子如何经得起三千里奔波?兰姨尚且比你强健些!”

他深吸一口气,声音渐沉。

“莫要忧心过甚,沿途官兵我已打点妥当,衣食住行俱有安排,到了宣府亦有人照应。你本就体弱,何必非要吃这番苦头?”“我不是去送她。“宋云谣垂眸道,“我要与兰姨同去。”话音落,空气霎时凝结。

月光将两人影子拉长,残蝉声断断续续浮在夜气里。风儿不知卷来了谁家的桂花香,忽浓忽淡的秋意里,二人沉默着,竟无人先开口。半响,他沉声道:“你可知你在说什么。”“当初大人亲口说过,事了之后便会放我离开。”他声音干涩,“放你离开-一就是让你往宣府送死?”“送死?"宋云谣笑了一下,“大人才是忧心过甚了。旁人都能去,我怎么就去不得?”

她语气淡淡,漫不经心擦着湿发,沈不器见她这副浑不在意的模样,心头那点火苗忽地窜了起来。

他耐着性子解释,“且不说千里跋涉,宣府岂是养人之地?大夫早说过你身子亏虚,得好生将养,经不起劳顿,不然恐对寿数”他喉头哽了哽,终究没说下去。

她却平静得像在说别人:“若真死在路上,也是我的命数,大人勿要介怀。”

此话一出,沈不器只觉心弦霎时崩断,面色骤然冷沉。气氛凝滞间,只听“笃笃"两声,半掩的院门被人敲开,林锦程拿着本旧书走来,话尾还带着懒散的笑意。

“方才听小厮说你醒了,正好前日你想看的这本书我翻出来了。”刚迈进院门,瞧见石桌旁另一道身影,林锦程顿住,“三郎何时回来的?门上竟没一一”

话音戛然而止。

只见沈不器突然起身拽过她手腕,一阵风似的卷进屋内。房门“砰"地砸出巨响,震得窗上明瓦乱颤。

未能料得这情形,林锦程脸上笑意骤然消失,整个人钉在原地,手里掐着那本旧书,书脊几乎要裂开。

屋内,沈不器将她抵在门板上,手腕攥得死紧。他浑身绷得像张弓,气息又急又重,却硬咬着牙不出声。

而她后背紧贴着木门,两人鼻尖相距不过寸许,灼热的呼吸交错着,能看清他暴起青筋的额角。

“真死在路上,是你的命数?”

他紧咬牙关,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:“你就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?!桌上那截短烛早已熄了,月光透过窗棂泠泠洒下,照着他眼底隐忍的盛怒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

宋云谣安静地仰着头,轻声道:“可我总该有个去处。沈大人不也要回杭州了么?”

“我早已替你备好屋宅,若不喜欢定阳,杭州也好、处州也好,哪里都随你挑!为何偏偏要去宣府那等苦寒之地?”宋云谣却反问,“既然随我挑,杭州与宣府又有何异?”压抑许久的情绪骤然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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