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偷听(3 / 4)

另一个听着温和些的男声响起。

“随他们外头怎么说,当务之急难道不是先找到巧娘?唉……此处不宜细谈,别扰了住持清静,我们去那儿。”

伴随脚步,两道声音越来越近。

眼见二人就要往这走来,宋云谣张望一圈,恰好此处有间小小的戒坛耳房,忙悄声朝那走去。沈不器心领神会,跟在她身后,一同躲进耳房。这耳房是姑子们受戒时暂存僧衣的地方,空间狭小,仅容两三人转身。两人躲进其中尚且恰好,可再加上她怀中那只竹筐,沈不器后背死死抵住墙,也只能勉强与她拉开一拳头的距离。

生怕她不适,沈不器努力放轻呼吸,尽量模糊自己的存在。而宋云谣恍然不觉身后人的善解人意,轻轻戳破窗户纸,朝外头看去。果然,那两人在这僻静处停下脚步。

四处望了望,刘兆强压怒气道:“表哥,有什么你便说吧。”与五大三粗的刘兆相比,他称呼“表哥"的男人看起来文气许多,身量中等、样貌端正。

那人道:“我不是与你说了?钱家早就江河日下,如今又得罪了冯家那位公子,衙门里的官司尚且忙得他们焦头烂额,你又何必再横插一脚?当务之急,是要找到……

“什么叫横插一脚!"刘兆猛地提高声音。“当初若不是他们将刘家祖产矿山的事告诉王攀,王攀能盯上刘家?能害得我刘家家破人亡?”

沈不器正分心望着宋云谣的发梢,闻言不由一怔。矿山?

他看过刘家当初匿税案的卷宗,其上只写了寻常的商税、路税,虽有巧立名目之嫌,可与矿山、矿税,分明八竿子打不着关系。只听刘兆恨恨道:“钱家这仇早就结了!那群嘴上生疮害烂的东西,如今自身难保,还不许我落井下石?他们自找的!”另一个声音苦口婆心道:“钱家自是活该,可事也分轻重缓急……不等说完,刘兆暴呵一声:“吴善为,当初死的不是你吴家人,你自然不放在心上!”

屋外一静,只听吴善为淡淡道:“四弟,我吴家上下都死完了,若说丧亲之痛,我绝对比你清楚。”

沉默片刻,只听刘兆低声道歉:

“表哥,是我犯浑,你别忘心里去。父亲与大哥走了,这些年,若没有你,刘家不会有今日。”

二人说起往事,长吁短叹一阵,刘兆颓然道:“可你不知,外头都说…”“说什么?”

“都说……说姐姐是同你私奔了!”

刘兆这惊天一声雷,吓得宋云谣蓦然睁大了眼。吴善为惊道:“荒唐!我人不就在这,还能私奔到哪儿去?”“都是钱家那群混账,到处说我们刘家帮姐姐藏起。还在外搬弄是非,说你与姐姐未嫁时便有染,婚后藕断丝连,如今还故意设局,想让钱家赔了夫人又折兵!”

外头安静了片刻,只听刘兆错愕道:“难道此事是真?!”吴善为低声道:“我与巧娘……从前确实彼此……可那都是巧娘出嫁前!我与她恪守礼节,从未有过出格之举,婚后更是断了往来。什么藕断丝连,都是钱家污蔑。”

他长叹一声,“钱洪从前就对巧娘动过粗,如今我刘家起势,只怕对巧娘更是苛责……若是巧娘真逃出生天还好,我只怕她已经…宋云谣听闻,也不由得心一紧。

刘兆咬牙切齿道:“那我非宰了钱洪那混账不可!”见刘兆怒气冲冲要走,吴善为忙将他拦住,劝道:“这也不过是我猜测,就算你找上钱家,又有何用?”

他顿了顿,“当务之急,还是得先找回巧娘。投入人力物力,哪怕将这定阳县翻个底朝天,也要先拿出个定论。”

“什么定论?“刘兆不解。

吴善为循循道:“若找到了,自然是好;若没找到,我们刘家动出这番声势,也足够以证清白。倒是再以此为证据,告去衙门,顺理成章搜钱家家宅,告不妥当?”

宋云谣微微蹙了蹙眉,总觉得哪里不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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