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的游泳课结束，赵应东的驾照也快到手了，他们的录取通知书也已经在路上了。
填报志愿的时候，赵应东特别神秘，谁都没说，也不许他们去问老师。楼月好奇了大半个暑假，虽然猜测他差不多是要去北体，但是他这样遮遮掩掩，又让她有些许怀疑。
线上的消息遥遥无期，赵应东也不怎么愿意回答这个问题。线上线下都无计可施，一家人只能等着。
她好说歹说，赵应东都不肯多透露一个字，楼月气急败坏地说：“等我们上了大学，我也不会告诉你我的消息，你等着吧。”阳光在他眉骨下投下一个重重的阴影，赵应东眼神平淡，“我还是会知道的。”
神秘如斯，居然没一个人知道他志愿的内容。要不是清楚赵应东的底细，楼月真的怀疑赵应东被国家收编了。他口风很紧，做狗的话很合格，做人的话就有点不礼貌了。高考后的暑假，楼月除了晚上睡觉没和他一块儿，其余时间，两个人差不多都在一起，不在一块也可以用手机联系。兄妹情空前高涨。
所以她快开学也没看到赵应东录取通知书就难免有些生气。直到经过楼雁提醒，她准备买票时，赵应东才表示他已经把两个人的票都买了。
她这才知道，赵应东选了一所和她同市的综合性大学。虽然成绩是他考的，志愿也不会有人干预，但这个结果还是有些出人意料。……你要做什么？为什么不去北体？你之前不说说要去北京吗？“楼月很头大，“你怎么自作主张啊。”
赵应东：“以前是以前，现在是现在，当体育生是因为分数线，分数够了就没必要了，我没有做运动员的想法。”
他发自内心这样觉得的。
楼月的气没有消。
直到开学，她还是没和赵应东主动说话过。学校虽然都在一个市，但是坐地铁也得两小时，加上开学前的军训，两个人失联大半个月。
虽然属于单方面失联。
她开了免打扰，赵应东发来的信息堆成了山她也没点开过。军训结束后的第二个晚上，他第一次打来电话，楼月没接，三分钟后，他又打来第二个电话，楼月犹豫了几秒，才接通。“小月…“他的声音低沉又温柔，喊完楼月的名字后就没说话。她揉了下耳朵，没好气地说：“干什么？不说话我挂了？”“你还在生气吗？”
真正游刃有余的人不会问这种问题，会先调动谈话者的心情，再开始解释。赵应东“指导”楼月时，可不是这么笨拙。“你说呢？”
“对不起。“他迅速地道歉。
楼月离开宿舍，坐在宿舍楼下的长椅上，两旁的椅子上都是情侣。“……我还是不能理解。“她垂着头，声音很轻：“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呢？我肯定不会干涉你的，但你这样就让我觉得…不好。”赵应东沉默了几秒钟，很多话他没办法明确地说出来，唯一能说的就是对不起，这样显得很不走心，“是我的问题，我有点钻牛角尖，以为你们会生气。”他挑了一个最冠冕堂皇的理由。
楼月立马说：“我肯定不会生气！"她说完，自己也有些心心虚，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，“你就因为这个一直不肯说，你不关心我们，你只在乎你自己！赵应东那面很安静，他的声音有些异样的腼腆，这种特质在赵应东身上很罕见，“我也在乎你。”
他说完后，两人都不说话了。
楼月被这五个字奇异地抚慰到了，之前萦绕在自己胸口的郁气也消散了一大半。
腿被蚊子咬了一个大包，但她忍耐下来了，依旧坐在这里听赵应东废话。她换了只手拿手机，小声说：“你说点有意义的话。”“我很想你。“赵应东的声音不大不小，语调很认真，像他平时说话那样。楼月肩膀不由自主抬起来，她又把手机换回去。“你不要以为自己说这种话我就会原谅你。”“你可以对我生气，但是不能不理我。“赵应东无奈地说，“我这段时间发给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