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作案人正呼呼大睡,睡裤卷边露出一大截皮肤。赵应东又热了一分。
他把身上的被子取下来,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楼月脚下后,轻手轻脚离开她的卧室,又去楼下浴室冲了个澡。
太阳已经不像正中午那样晒了。
赵应东趁楼月睡觉的功夫,把衣服洗完了,晾到院子里。他很认真地把衣服归了三类。
赵锡一类,他的衣服最脏,有油污。楼雁一类,她的衣服一般脱下来就随手洗了,留下来的就是不方便手洗的外套。最后一类就是楼月和他的衣服。楼月的衣服他洗得比较仔细,还会用芳香剂。衣服洗完后,院子的晾衣杆上挂满了湿衣服。赵应东把洗衣服用的水仔细洒在院子的地面上。他忙碌完,楼月才把房门推开,迎面而来的就是那些刚洗的衣服。她反应了几秒,才往楼下看,赵应东正在收拾残局。“你一个人洗完啦?"楼月朝他喊,“你什么时候醒来的?”赵应东瞥了她一眼,没有说话。
她这才记起来自己睡前干的好事,心虚了一秒钟。赵应东:“赶紧换好衣服滚下来,一会儿去超市买东西。”楼月又钻进卧室,换了身衣服,上午穿的那件裙子已经晾在下面了。赵应东应该不知道他也“穿”过那裙子吧。换好衣服后,赵应东已经把车子推出来,坐在上面等她了。等楼月过来之后,他又把那顶帽子帮她系上,绑的太紧,楼月不高兴地晃脑袋,他作风强硬:“一会儿风吹走你就自己去捡。”现在已经不怎么热了,太阳快下山了,空气里暖融融的,是正午晒出的余温。
“你们班有人谈恋爱吗?“她扯着他的衣角,想起毕业后,好多同学都在一起了,还有人跟她发过类似的短信。
赵应东:“不知道。”
不关他的事,他都懒得了解。
楼月好奇地问:“那有人跟你表白吗?”
赵应东也不算默默无名的男同学,高考成绩的逆袭又火了一把,楼月估摸着,兴许会有被他外表所迷惑的同学呢。
“……有人和你表白了?“赵应东一个急刹车,停在路边,脸色不太好。他转过身,指尖抬起楼月的下巴,问:“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?”楼月歪过脑袋,手背在他蹭过的皮肤擦了擦,觉得他有点大惊小怪。“八卦一下也不行吗?你有病啊。"她面前的赵应东单手撑着车座,俯身盯着她,看起来又在生气。
“你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楼月看到他额头还有一层薄汗,大有就这么一直等下去的趋势,说:“没有,满意了吗?”
赵应东这才坐回去,语重心长地说:“这种毕业季才会表白的男生就是赌你答应了,一起玩一个暑假,根本没有责任心。”他说得头头是道,仿佛多么精通男女关系,对人性的把握更是透彻非常,实际上脑子里除了训练就是做题。
楼月烦得堵住耳朵。
到了超市,她一句话都不说,赵应东问她,她就用点头摇头来对付。“是不是生气了。”
楼月既不点头也不摇头。
赵应东看着她白生生的脸蛋,闷声去旁边买了两块水豆腐。楼月闲逛的时候,看到了挂在上面的冰袖,想到赵应东那晒在外面的小臂,她善心大发,给他买了两双。
他勤勤恳恳地买食材,楼月乱七八糟都买了些,还买了个小小的手持风扇。赵应东对她毫无目的性地购物略有微词,主要是因为小电驴的车筐容量有限,到时候势必要放到踏板上。
但是生气的人话语权更大。
楼月从购物袋里抽出冰袖,昂起下巴,朝他努嘴,“赏你的。”这两片薄薄的东西顷刻间抵消了她的罪孽。霎时间,赵应东变得很颜悦色。
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,他们早就总结出了一些小小的技巧,并在每一次实践中,屡试不爽。
楼月觉得赵应东不用说话,她就能明白他在想什么。赵应东认为只要看楼月的眼睛,就知道她在说真话假话。等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