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,长孙叔叔……刚才不是你在说刘侍中有多么多么不容易吗?
房玄龄也对长孙无忌的无明业火感到很纳闷:
“老刘怎么了?”
“那家伙吃穿用度极尽奢侈,还招摇过市,不加悔改。”长孙无忌愤愤道:
“要是他这样的人能把乱的钱都捐出来,灾荒早就平定了!”
房遗则在心中默默地点头。
哎长孙叔叔~咱们英雄所见略同啊!
房玄龄也是面无表情地来了一句:
“既然他不缺钱,那就先停发他一个月俸禄吧。
“门下省的一并都扣减了,支援淮南灾区。”
房遗则又默默地点头。
哎父亲~咱们也英雄所见略同啊!
经过一天的办公,三人对刘洎的观感发生了三百六十度(没打错)的转变,还是因为两个字——
没钱。
尽管房玄龄做出了周密稳当的部署,长孙无忌布置了高效低成本的安排,房遗则展现了眼缭乱的财技。
可是,仍然堵不上淮南灾区的窟窿。
淮南道同时遭受了黄河夺淮入海、以及长江泛滥的左右双打,超级加倍,灾区情况着实不乐观。
国务衙门这边为钱抓破头皮,而门下省那边在库库地购物消费、买奢侈品。
触霉头的刘洎和躺枪的门下省诸君,遭到搞钱三巨头的怨念就不奇怪了。
“二位请冷静一点。刘侍中的是他合法俸禄,不能治他的罪;
“门下省是三省之一,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,扣他们的俸禄,恐怕也非明智之举吧。”
房遗则冷静又客观地为两位排解着。
房玄龄深吸了一口气,轻抚胡须,赞赏地点点头:
“遗则说得中肯,是我不冷静了。
“不错,这段时间,你成长了许多啊。”
房遗则谦虚地向两位长辈拱手:
“承蒙长辈教诲。”
长孙无忌嘴角一抽,别扭地扭过头去。
巧妇难为无米之炊。
国库没钱,三人在书房也只能大眼瞪小眼。
“干坐着也变不出钱来,我们先回府休息吧。”
首相房玄龄道。
三人就这么闷闷不乐地散场了。
房遗则拍了拍坐麻了的大腿,缓缓起身。
眼光偶然瞄到,桌子角落的一封信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