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所了解。特别是忽必烈偷袭云南成功后,为了防范蒙古汗国穿越贵州腹地,攻击南宋后路[3]。宋廷不得不借助思州、播州两大地方势力,深入了解这片地区的自然特点、风土民情和战略形胜。甚至允许这两家势力代替自己规划军事防御,防止蒙古汗国穿越这一地带偷袭南宋防务的后路。这一决策的最终结果,导致蒙古汗国最终不能通过播州、思州和平越地区偷袭南宋。然而这一做法,也导致了播州、思州两大地方势力的坐大,并向南插入平越地区,陆续蚕食这片“生界”。大致而言,思州势力控制了平越地区的东部,而播州势力控制平越地区的西部。然而还没有等到两大地方势力完全吞食平越地区时,元世祖忽必烈就统一了全国,建立了元朝。
元朝时,为实现其在西南地区统治,朝廷除了武力征服外,还积极仰仗西南等传统地方势力,加以统辖。如忽必烈凭藉多年的政治经验,清醒认识到“在俗异地险、民风强悍的多民族的西南地区,如不利用那些世袭守土的土酋大姓,而单靠军事征服,就只会得逞于一时,而难于进行长期有效的统治。”[4]《清史稿》列传二百九十九载:“西南诸省,水复山重,草木蒙昧,云雾晦冥,人生其间,丛丛虱虱,言语饮食,迥殊华风。”明确说明了西南地区的地理环境、民族文化与中原差异甚大,如果要采取与内地一体化的经营模式,势必引发民族冲突,进而影响中央王朝对西南的经营。因此,元朝为经营好西南各民族,实施了恩威兼施的治理决策,即以强大的政治军事实力为后盾,大力招抚利用那些当地原有的上层统治者,并形成一套固定的土官制度,加以治理。
第1章 万历三大征与播州之役,对于明朝所带来的影响
元朝政府对于土司政权的承袭、权职多从本俗。《元史》卷二十六载:“远方蛮夷,顽犷难制,必任土人,可以集事。今或阙员,宜从本俗,权职以行。”同时还根据元朝刑法“土官有罪,罚而不废”等等。
南宋末年,元军攻入大理,在平定云南后,立即向贵州进军,在强大的兵威之下,贵州境内的地方势力纷纷归附。至元十四年(1277),播州杨邦宪纳土。因杨邦宪能“审于去就,挚版图内附”,“屡效忠顺”,世祖对他“实宠嘉之”。此外,加上黔北地区地理环境复杂,形势险恶,元朝将实际地方治理权委于杨氏之手,这样播州杨氏统治范围大增,元代达到顶峰。《明史纪事本末》卷六十四载:播州土司辖地“广袤千里,介川、湖、贵竹间,西北堑山为关,东南附江为池。蒙茸险削,居然奥区。领黄平、草塘二安抚,真、播、白泥、余庆、重安、容山六长官司,统田、张、袁、卢、谭、罗、吴七姓,世为目把。”①材料中的“黄平、草塘二安抚”地,位处今黄平县境和瓮安县境。“真、播、白泥、余庆、重安、容山六长官司”地,位处今道真、遵义、余庆、瓮安诸县境。据研究,元朝时,播州土司地南迄今清水江上游诸地,西至鸭池河,北包今川渝黔边境等广大范围,统辖区域已达 5万平方公里。
明朝统一全国后,在川滇藏甘地带,还留有大量的元蒙残余势力,始终占着长江上游,一旦与北元势力联合,大有重演弧形包围南宋故事②。如云南梁王把匝刺瓦儿密就拥有精兵十余万威胁明朝的安危③,加之川西及西南诸夷叛服不常,明廷为达到“额以赋役,听我驱调”的经营目标。明承元制,对西南各土司多施抚慰之策,就播州土司言,升播州宣抚司为播州宣慰司,领安抚司二,长官司六,辖地包括今遵义、桐梓、正安、道真、赤水、习水、仁怀、绥阳、湄潭、凤冈、余庆、瓮安、黄平、福泉、凯里等地,为贵州四大宣慰司之一④。从辖区看,此土司位处湖广经黔入滇道的北段,这一地区稳定与否直接牵涉朝廷对云南的经营,因此明初对此一直实施绥抚之策。
此外,明朝为加强对云南的统治,以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