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别的办法了,今宵。”
他这话里的无奈令今宵诧异。
X先生不被任何关键词定义,也理应拥有神通广大的能力,怎会因她一次拒绝就这般黔驴技穷?
用合同引她见面,用关老师挟恩图报,这不像是一个游刃有余的上位者会做出的决定。
她开始确信,荷尔蒙一定是致命的毒药,不然无法解释她与他今夜的不理智。
不理智到,让她晕晕乎乎发问:“那,那你要留下来吗?”她这话问得没头没尾,让沈修齐都愣一瞬,直到在记忆里找到那句“又想赶我走?",他才明白今宵的意思一一
她没想赶他走,还问他要不要留下来。
挟恩图报的确令人不齿,可一旦达成目的,挟恩图报就成了神机妙策,无所谓是否被人指着鼻子骂无耻。
“我很想留下来,但今晚不是时候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,鼻息灼热,落在今宵耳畔,烫得她一缩。她没有后悔问出那句话。
与他短暂的分离并未让她重获平静,反倒让她看清,沈修齐早已融进她生活的每一个角落,无论她如何努力要将他剥离,他都像一张无形的网一一往前,他为她铺路。
往后,他供她倚靠。
向上,他将她托举。
若不小心跌落,他会稳稳将她接住。
那只胡桃木八音盒每日每夜都在她枕畔转,音梳扫过的每一个凸起小音针都是少女无法言说的心事。
她对沈修齐的喜欢一度到达拐点,曲线向下是她强行用理智在往下压,可她忽略了一点,人的情感存在巨大的变量,理智也有不管用的时候,当压力积捞到一定的程度,新的拐点就会出现,曲线便像弹簧向上跳,她当初压得有多深,现在弹簧就跳得有多高。
她讨厌自己总是在无助的时候想要找人倚靠,以前是左疏桐兄妹,现在是宋云舒沈修齐,明明她已经淋过一场大雨,却还死性不改地忘记带伞。可她也清楚记着,沈修齐是那个有伞也愿意陪她淋雨的人。挟恩图报,是他的手段,也许不够光明磊落,却能让他达成目的,也顺带藏住她的私心。
“已经很晚了。“她轻声提醒。
“嗯,"他也很轻地应,“我知道我该走了。”今宵以为他真要准备走,没想到他下一句话就说:“但我没开车,走不了。”
今宵这时候才想起来,今晚是一辆商务车将他和关老师一起送来,他在家里待了这么久,应该早将司机谴回去了,那他现在的确是没法回家。她仰起脸来看他,模糊的一片暗夜里只有彼此气息在涌动,她又突然心跳加速,还为难地想:家里就只剩下她卧室那一张床了,总不能真让他留下来吧?谁料他又紧接着说:“不过我叫了雷伯来接我。”被耍了。
今宵将他往外一推:“你讨厌死了。”
他在幽夜里低低地笑,听得出心情很好。
“闭下眼,我开灯了。”
今宵听话阖眼,咔哒一声,眼前一片橙红。待到双眼适应光线她才睁开,沈修齐已经拿过沙发边的纸巾在帮忙处理掉在地板上的纸杯蛋糕。
空气里还有奶油香甜的味道,她觉得有点可惜,便问他:“生日没有吃到蛋糕是不是不完整?”
可她家里就只剩下这一个了。
沈修齐用纸巾将奶油和蛋糕体包裹,一起身就对上今宵那双潋滟的眸,睫毛根部还有些许潮润,料想是被他欺负狠了差点就要哭出来,一双唇瓣鲜红,还微微肿胀着。
他惬意地笑,生日蛋糕哪有她美味?
可她这话都递到这里了,他哪有不接的道理?“那你明年补给我。”
明年?今宵神思微滞,明年,他们还在一起吗?大门外有汽车开进来的声音,今宵回过神来,提醒他:“雷伯到了。”她转身开门,沈修齐跟着她走出去,将手中的蛋糕扔进了厨房门外的垃圾桶。
临走前,他又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