肚兜很宅,堪堪能裹住胸口,小裤完全就是一条绳,大约连毛都遮不住,至于外裳更是欲盖弥彰,就是一件透明的纱。
这样下流的衣裳,跟那张过分漂亮英俊的脸,显得格格不入。
崔湄的脸很红,蓦的就是一白,这样的衣裳怕是连青楼的姑娘,都不会轻易穿着,太没有廉耻了,他会对他的正妻这样吗,比如那个薛夫人?
她想起那日看到的画面,萧公子那么温和的看着薛氏女,完全不曾像对她一样,动手动脚,不是捏她的手,就是蹭她的脸颊耳朵,只要在她这,就要把她抱在身上,好似她身体的任何一处,都是他的,他可以任意享用。
事实就是这样。
他尊重自己的妻子,却并不尊重她。
她的身份本也不值得尊重,比如五公子对她,也是如此,一个通房的位子,就如同施舍般,以为她能心甘情愿的跟着他。
毕竟,对她这种女人,通房也算是有名分的身份了,崔湄苦笑。
别人轻贱她就算了,自己怎能也自轻自贱,这世上唯一一个不会瞧不起她的人,只有她的陆哥哥。
静娘几次三番,让她跟他断掉,不要再联络了,可现在,她思念陆哥哥的心,却达到了顶峰。
“湄湄,你穿好了吗?若是不会,我可进去帮你了。”
崔湄脸一白,急忙乱糟糟的换上,捂着胸口出来,怯生生的,双眸雾蒙蒙。
萧昶百无聊赖,用手指瞧着桌子,此时却眼前一亮,迫不及待的抱住了她:“湄湄,真好看。”
穿成这样,真的好看吗?崔湄不解,还是只是方便他玩弄。
“湄湄的身子好白,最衬这种粉红花色,快让我亲亲,又好几日没见你,可想死我了。”
他表现的甚至有些猴急,崔湄茫然,萧公子是看着会缺女人的那种人吗,那日就算是她,也看得出来,薛氏女满心满眼都是他,她很爱他。
他这么温和的人,难道在床榻上不也该彬彬有礼,至少跟他表现出来的,那么温柔。
可现在,她仿佛觉得,自己要被揉碎了。
那双暗沉的双眼,亮的惊人,仿佛要把她吞吃入腹一样的急切,崔湄好似察觉到他温和外表下,显露出真正的一角,但来不及多想,脑袋昏昏沉沉的,完全不能思考。
在睡梦中,她察觉到有谁在吻她,轻柔的,还带着珍惜,沉重的感情,随着呼吸的热流,让她也不自觉被感染,甚至流出眼泪来。
醒过来的时候,萧昶不在,身上那套下流衣裳也被换成了白色柔软的寝衣,很干爽,明显是被人清洗过,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痕迹,动都动弹不得。
萧昶来这里,就是为了找她做这种事,非要把她折腾的起不来身才罢休,他那些手段,大概是舍不得用在自家夫人身上,才这样对她,她是个发泄欲望的工具。
有点想哭,她忍住了。
崔湄确定这件事,她试探了萧昶,他甚至都不舍得为了她,斥责一番薛氏,明明是薛氏错了,是薛氏仗势欺人,可他顾左右而言他,只是用给她买新簪子搪塞她。
也是,薛氏是他夫人,身份尊贵,她崔湄又算什么呢,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玩意儿。
如今看来,恐怕静娘要失望了,萧昶对她如此,怕是不会为她赎身,但崔湄不打算跟她说,若是说了,她恐怕又要难过哭泣。
赵管事端来了汤药,虽说素日都吃着,可每每萧昶来过,药便多了一碗,苦苦的,喝下去,胸口都直泛恶心。
崔湄以为,萧昶来了一晚后,必要隔些日子才能来,毕竟身边还有位夫人,哪有那么多时间应付她,却没想到,还没起身,萧昶就回来了。
“郎君,没走?”崔湄一呆。
“不走,多陪陪你,没有我在这,你又要哭泣的睡不着觉了。”
哭泣的睡不着觉?她何时这样过。
崔湄斜躺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