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颜悦色,但眉宇间已经有不耐:“崔姑娘每日都问,可咱们做下人的,窥探主子行踪,乃是大忌,姑娘虽是主子的女人,可老奴说句僭越的话,就算是主子的正室也不是时时都能知道主子的行踪,更何况您呢。”
他说的隐晦,并未直接挑明,可言下之意,便是崔湄不配。
“奴家知道,只是日夜思念郎君,夜不能寐辗转反侧,故而多问了几回。”
赵管家神色稍霁:“崔姑娘对主子一片赤诚,主子怎会不知呢,老奴可是家生子,如今老奴还在服侍姑娘,主子就没不要您,您且安心等着便是。”
崔湄糯糯应了一声,老老实实回了房间。
她对赵管家说自己茶饭不思,可午膳又多吃了一个鸡腿。
在陆家,为了维持身形纤细巧,体香自然,这些荤腥嬷嬷都是不准吃的,只能吃些素菜,更要日日食花瓣喝花露,这位萧公子包了她,饮食上倒是没怎么苛待。
崔湄揉揉肚子,吃饱喝足正要躺一躺,就见门外传来脚步声,直接将门推开。
出了萧公子还有谁是这副男主人做派,敢直接进绣房,便是赵管家也不敢,只能在外面老老实实的回话。
崔湄急忙起身,挺直脊背,还收了收小腹,托着下巴,忧心忡忡望着花窗外的海棠花,很是忧虑的模样。
脚步声近了,回头一望,果然是萧昶,崔湄脸上露出分外惊喜的模样,起身想要乳燕投林般,投入他的怀抱,又怯生生的放缓了步伐,拽着衣角咬着贝齿,不安的望着他。
萧昶温和一笑,对她敞开手臂,崔湄这才迈着碎步上前,挨着他的衣角,轻轻抱住了他。
“公子可算是回来了,奴家好想您。”
萧昶眉眼温和,抚了抚她的鬓发:“刚才坐在床边,就是在想我不成?”
崔湄点点头。
“好丫头,我这不是回来看你了吗,我都听管家说了,你这是思念我思念的茶饭不思,夜不能寐?”
崔湄赧然一笑:“公子别取笑奴家。”
萧昶却非要为难她,捏着她的下巴抬起,一定要看到她的眼睛:“快跟我说说,你是怎么想的,我要听你亲口说。”
崔湄面带红晕,双眸柔柔的,清澪澪的,泛着叫人心动的羞意:“就,就是那么想。”
萧昶心中一动,心口仿佛被猫爪轻轻挠了挠,一把将她抱起,困在怀中,坐到美人榻上,凑近她的耳朵:“晚上也有想,没有我给你暖被窝,睡的不香甜是吧。”
崔湄的脸更红了,埋在他胸口,娇声娇气的叫了一声:“公子好坏。”
萧昶似乎就喜欢看她这副嗲嗲模样,心情大好,眼角眉梢的冷厉都尽皆消失,露出素日风流倜傥,玩世不恭的笑:“今晚好好宠幸你,上次离开前,不是告诉你,叫我郎君,怎得还叫公子,实在该罚。”
崔湄从善如流,听话的喊了一声郎君,萧昶很是受用,瞥到还未来得及收拾的饭桌,微微一愣:“饭菜都吃了?不是说想我想的茶饭不思吗?”
吹着头娇羞的崔湄,眉眼一凛,瞬间又变得无害懦弱:“都是好饭菜,奴家吃不下,静娘姐姐还要吃,姐姐待我如亲姐妹,往日时常护着我,我不愿叫姐姐吃下人的饭菜。”
静娘也适时出来:“姑娘待奴婢好,那些饭菜她吃不下又不舍得扔,都赏了奴婢了,这些日子,姑娘一直思念着公子呢。”
萧昶不疑有它,叹了一口气,摸着崔湄的脸颊:“是消瘦了些,你对我如此情深义重,我从来是不怀疑的,可不论如何也要好好吃饭,你的身子最是要紧。”
崔湄糯糯的笑,心中松了一口气,好在她虽然吃了荤腥,饭量比从前多了些,但到底时日短,没有太过发胖,不然被他看出来,这戏还怎么演下去。
她肌肤白皙,白的甚至没有血色,身子也纤弱。
萧昶心中忧虑,从前她就是追求纤柔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