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轻佻笑道:“好说。只要三娘肯陪本公子饮几杯.此事便作罢。”
他故意将“饮几杯”三字咬得暧昧,满堂酒客顿时噤若寒蝉。
见柳三娘蹙眉不语,贵公子忽然起身。
人群如分开,他踱步近前,目光如钩子般在那婀娜身段上游走:“啧啧,都说三十妇人似豺狼……,本公子今日偏要当回打虎英雄。”
贵公子带来的众人,都是配合的哄堂大笑。
柳三娘笑容如绽放,纤腰一扭便倚入他怀中,“打虎自然有趣.”
她吐气如兰,“只是这许多人瞧着,公子.不嫌扫兴么?”
贵公子伸出手在其背-后最浑圆处,狠狠捏了一把。
柳三娘身-子微颤。
贵公子含笑道,“不错,不错,比那些楼里面的女子好多了,逆来顺受,没有一点意思。”
他用手挑起柳三娘的下巴,“可惜我就要当众打虎,人多看个热闹嘛!”
柳三娘抬头看了一眼在刚刚那位李懒汉。
却见,他在吓得躲在桌子下面,瑟瑟发抖,瞧都不敢往这里瞧。
她脸色有着失望。
贵公子似乎察觉其目光,只是一示意,身后就有机灵的高大奴仆,走上前,将李懒汉从桌低揪了出来。
贵公子笑道,“莫非,这位是三娘的相好?”
李懒汉吓的面无人色,只跪地求饶。
贵公子见此,却来了兴致。
贵公子见状,反添了几分兴味。他令李懒汉跪于堂中,自己则怀抱柳三娘,坐于李懒汉背上。
李懒汉没有一丝犹豫,唯唯诺诺,照做无误。
柳三娘眼眸一厉,爆发出武道中三境的修为,一手柔掌正拍向贵公子的胸口。
这时!
一股更为骇人的气息陡然而至,犹如暗夜中的飞针,精准无误地击中柳三娘手腕,令她瞬间力竭,浑身无力。
“这……”
柳三娘只觉一道阴寒真元如毒蛇般缠上经脉,周身内力竟被生生锁住!
她拼力扭头,视线所及,门口那桌上一名鹰钩鼻老者正收回手指,桌上酒盏中涟漪轻漾,方才那凌空一滴酒水,竟是此老信手弹来,功力之深,可见一斑!
柳三娘心中绝望,修出真元,已是武道三境之上,于京师道江湖,犹如蛟龙得水,难逢敌手。
贵公子转过头低笑道,“三娘啊三娘,你真当这身粗布衣裳,遮得住当年玉楼春头牌的风韵?”
他指尖划过她发颤的脖颈,“大隋那位皇子死得蹊跷,谁能想到是枕边人用金簪刺破了喉呢?”
柳三娘瞳孔骤缩,十年隐姓埋名,连最亲近的伙计都不知她来历,此刻却被道破根脚!
“你们是大隋之人?”
贵公子笑道,“自然,如今大齐必定要败了,我们跟着大隋的军队顺路来看看,有什么值钱物件,能捡着什么便宜。”
“本不愿声张,若门中长老认出你的音容笑貌,本少主倒真要错过这场路边风流,一路赶路实在无趣。”
“今日我倒是要尝尝皇子都没有体验过的滋味。”
“我倒是好奇,你怎么会在重重围剿下逃出大齐的。”
柳三娘这才明白,原来贵公子一行人,从始至终,都是针对的自己。
倒是自己连累了“说书人”和酒肆中的伙计。
贵公子正欲再言,那鹰钩鼻老者忽地沉声打断:“少主,时辰不早了。老主人的车驾将至汴京,耽搁不得。”
“扫兴。”贵公子撇了撇嘴,“那就请三娘移步马车,咱们.慢慢叙旧,一路上慢慢聊,看看我的手段如何?”
“轰——”
后厨布帘猛然炸裂!五六名伙计持刀冲出,当先一人怒吼:“放开老板娘!”
贵公子眼皮都未抬。
但见灰影闪动,两名豪奴已迎上前去。
寒光过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