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跟圈里的猪似的!没看见来客人了?”
“老板娘饶命!我这就去!”
汉子抱头乱窜。
酒楼里的熟客们对此早已见怪不怪。那邋遢汉子姓李,都管他叫“李懒汉”,是醉仙楼打杂之一。
整日里不是打盹就是偷懒,偏生柳三娘就是不肯换人。
有好事者嚼舌根,说这汉子是老板娘养的面首。
虽说长得寒碜,但“活-好”,把老板娘伺候得舒坦,这才舍不得撵走。
这话传到柳三娘耳朵里,她也不恼,只倚着柜台抿嘴一笑:“镴枪头罢了,中看不中用。”说着还故意扭了扭水蛇腰,“真要提枪上阵,还得是诸位好汉。”
这话说得店中客人口干舌燥,却没人敢接茬。
能在京师官道上开酒楼的,哪个不是八面玲珑的人物?更何况是个独撑门面的女掌柜。
那李懒汉此时正端着托盘从后厨晃出来,他走路时左脚有些跛,却意外地稳当。
说书人继续一拍惊堂木。
“啪——”
众人提议说说如今汴京之事,聚集了如此多得人。
他们懒的听四国之事,倒是想听听江湖事。
“且说这汴京内九大姓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一道霸道声音响起。
“你这猴怎么卖?”
“我家少爷要了!”
说书人循声一看,那只相依为命的金色小猴。
被人用麻绳捆在了桌脚。那小猴儿脖颈被勒,急得“吱吱”乱叫,在方寸之地蹿跳不休。
被刚刚赏赐银子的贵公子斜倚在椅上,好整以暇道,“这猴子怎么卖?”
说书人一着急,“老爷,这万万不可呀,使不得,这猴卖不得呀,卖不得,是小的我的命根子啊。”
语气似乎成了哭泣之声,怨怨爱爱,倒是像一个女子。
贵公子好笑道,“一只扁毛的畜生算什么,给你钱!”
说书人走下台,已经跪在地上,使劲磕头,“我给老爷磕头了,求老爷开恩。”
贵公子嘴角有着笑意,手指轻轻敲着桌面,“你到底是男是女?把面具摘了,给本少爷瞧瞧。”
说书人身子一颤,手指下意识抚上面具边缘,却迟迟未动。
棚内一众江湖人噤若寒蝉,无人出声。
这位贵公子来路不凡,身边几个随从气息沉凝,显然都是高手。
更可怕的是,酒肆外不知何时已围了身披蓑衣的好汉,刀光映雪。
——这是要见血了!
说书人指尖发颤,缓缓去揭那猴头面具。
贵公子忽然嗤笑一声:“没意思,滚远些,别是个丑八怪吓着本公子。”
他懒洋洋地一挥手,好奇道,“我倒要看看,你究竟有没有卵蛋。”
身后豪奴狞笑上前,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揪住说书人的衣领,像拎小鸡似的提起,狠狠掼在地上!
“我家公子发话了,你是自己来,还是我帮你?”
被绑在桌角的小猴见状,急得“叽叽喳喳”乱叫,拼命挣扎,绳索勒进皮肉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窒息声。
贵公子不耐烦地皱眉:“弄死算了。”
拴绳的豪奴狞笑,猛地一拽就要被勒死。
说书人被两名豪奴死死按在地上,一人反剪双臂,另一人粗暴地扣住双腿,动弹不得。
第三名恶仆狞笑着伸手,正要撕衣-襟……
“慢着——”,一声清喝。
众人回首,但见柳三娘自柜台后转出,一袭藕荷色宽襦裙随步轻摇,虽衣着素简,却掩不住那丰腴有致的身段。
她面上堆笑,“这位公子,奴家这说书人若有得罪之处,柳三娘在此赔个不是。”
后厨布帘微动,隐约可见几名伙计手持长刀,只等老板娘一声令下,不过比之酒肆外上百的刀客,气势弱上许多。
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