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苦药(3 / 4)

了这个亏空;虽说他爱惜官声,没做过这事,但只要他想,有的是人往面前送。可要是再来几回赌场、欠下个万八千两银子的赌债,他或许就得借下印子钱,再做些卖官鬻爵的事情了。

真做了这事,少不得被人抓住把柄,日后恐怕会受制于人。想着季松大步朝前走一-天暗了,他夫人累了一天,他得赶紧回去。他走得急,又想着别的事,不想迎面撞上个汉子一一那汉子中等身高、平庸面目,瞧他面容和没瞧没什么区别,只是一身灰扑扑的衣裳看得人心烦。

刚好撞上季松的霉头。

不等季松动作,随从一脚瑞到那人肚子上:“没长眼?”汉子被随从踹得跌倒在地,偏生一语不发,瞧得随从更气了,拽着他衣领把人抓起来就要扇他,忽然发现身后围着许多人。“放了他,"季松抿唇道:“回去。”

随从不敢违背季松的命令,原先握起的拳头滑了一圈后,又缓缓落在身侧,最后恨恨放开了他,嫌恶地呸了一口。那人并不敢惹事,弓着腰快步跑开,直直奔着某处而去一一方才随从合上拳头时,有意无意指着的方向。季松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洗澡。

赌场里气闷,又满是酒气汗臭,他不洗澡,被夫人发现端倪了怎么办?因着要置办待客的宴席,厨房里现下还有许多人,热水也源源不断地供应着,洗澡倒很是方便。

等他回了屋子,习惯性地先到夫人身边知会一声,刚好看见她面颊通红、满头大汗。

季松心头一紧,忙伸出手去试她额头温度,果然触手滚烫。季松绞着毛巾为她降温,又吩咐人去请大夫。怪他,忘了她身体孱弱,根本经不起折腾,居然安心地离开她。又是熬药、又是擦身地折腾了大半夜,沈禾身上的温度总算退了,睁眼迷迷糊糊地望见季松,想要去抓他的手,却无力地半道就跌在床榻上。她道:“季松,别告诉爹娘穗儿。”

季松说好,内心越发烦躁了。

瞒着穗儿不难,可爹娘又怎么瞒得住?

沈禾说完了话就昏昏睡去,次日凌晨才又醒过来,正巧望进季松有些凹陷的眼睛中。

沈禾有些心虚,下意识扭过头去,又听见季松阴沉沉的声音:“苗儿,你昨天吃了什么?”

吃了……两块荷花酥,半茶壶的冷茶。

沈禾更不敢看季松了。

季松头疼地闭了闭眼,用力捏着眉心:“再有下回,你这辈子都别想出宁远侯府。”

沈禾嗯了一声,不敢反驳,又怯生生地望着他:“子劲,你昨天吃了什么?″

季松睁眼望她许久,转身打开窗户通风去了。季松一连赌了三天的气,每天看着她吃饭吃药,旁的一句话也不说,只是拿了书在一旁看着。

沈禾暗自庆幸穗儿回门不在自己家,否则穗儿恐怕会担心,想着自己去倒茶水,听见看书那人道:“你就不怕我担心?”沈禾还拎着茶壶呢,闻言震惊地去看季松。他怎么看出她想法的?

季松愈发烦躁。他恨不得拿自己寿命和她换,她倒好,为着别人这么不珍惜自己。

沈禾望他许久,忽然笑了:“季松我饿了。”“我想吃你做的东西。”

她如此生硬地转移话题,季松气闷,又见她笑容灿若晨光:“你不做,那我就不吃了。”

季松咬牙冷笑,最后合上书撂狠话:“先把药吃了。”“你不吃药,就别想吃我做的东西。”

沈禾说好,屏着气把黑漆漆的汤药喝完,漱口时连连干呕。偏她又不爱吃蜜饯,季松只能替她拍着背,拍着怕着越发气恼,最后拽着她耳朵道:“这几天少跑的圈,以后你都给我补回去!”沈禾望着他,忽然亲上了他的嘴,苦涩的药味被湿热的柔软送入口中,一时间百味杂陈。

季松第一次听到了夫人的抱怨:“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吃苦……你也尝尝!”季松说不出该哭该笑,只揉揉她脑袋:“你再睡一会儿,我去给你做点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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