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光扫视,就见春风蛊豁开的后肩已然合紧,如果不是残留在戏服上的血液,真跟没受过伤一样。明明是致命的伤,却可以回血,那不是他的本相吧,只有杀了本相,蛊种才会真正消亡。怪不得他放话如此嚣张,原来一年一相还能这样保命。
卢行歧即使鬼身阴力,也无法达到无限回满的状态,力懈而怠,衰势无挽,闫禀玉心焦起来,仿佛已经预见这场对战的胜负。就在这时,铿锵一声响,饮霜刀与卢行歧先后坠地。春风蛊放声尖笑,“不自量力!”
“卢行歧!”
闫禀玉想跑过去,被飞身下来的春风蛊拦住,手臂紧紧锢住她的腰,让她几乎窒息。
“别看他,不然我会生气的。”
“放开我!"闫禀玉推操春风蛊的怀抱,眉眼尽是不屈。春风蛊啧啧轻声,“我还是喜欢你刚刚迷离的眼神,最是勾人,来吧,跟我回去,帮我调息,我也会让你舒服的。”他张口呵气,闫禀玉又闻到了那股香气,更浓郁,她预感极其不好,屏住了呼吸。
“呵~"春风蛊轻笑,“不呼吸是吗?那我便吻上去。”他微微俯身,闫禀玉死命晃头,真是想不到有一天还能被蛊种性骚扰。“放开她。“卢行歧不知几时站了起来,手抓饮霜刀,背向月影。刀刃还在缓缓滴血,他的身影晦暗得像刚从地底爬出的怨鬼。春风蛊不屑地瞥视,“凭你手下败将?”
卢行歧走到月光下,抬脸凝视着他,“难道,我不美吗?”闫禀玉听到这句话,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,卢行歧想干嘛?瓷白肌肤,洒落血点,玉面生威,阴柔狠戾并相。上品!特别是当春风蛊想起,自己的血落在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,仿佛共感般使他有一种刺激的战栗。春风蛊不禁松开闫禀玉,扬了扬下颔,示意卢行歧扔掉刀。卢行歧照做,为取得信任,把饮霜刀扔到自己和闫禀玉够不到的地方。春风蛊心喜,踮着小碎步过去,“你真愿意跟我走?”卢行歧平声:“是。”
春风蛊来到他面前,呵气如兰,“那便受了我的情欲香。”闫禀玉这边暂时安全,她认真认为卢行歧不是自愿的,要去解救他,却被他私下的手势阻止。她愣在原地,万分不解。待卢行歧体温升高,浑身发软,目光迷情,春风蛊得尝所愿地妖娆一笑,原本高大的身体竞蓦然缩小,变成长发及腰的女相,鬓角仍簪粉花,媚眼如丝。“卢行歧。“闫禀玉不安地喊了声。
卢行歧很不舒服,没有回应闫禀玉,他对自己的身体和感官陌生,产生一种危险的失控感。
“他中了我的情欲香,意识飘然,需得交合才能缓解。我看你们也算有情谊,你既然那么喜欢,不若就拿去吧!"春风蛊将卢行歧推向闫禀玉,想最后测试是否有诈。
春风蛊确定卢行歧中了情欲香,但有时候强扭的瓜不甜,虽然他自信自己的技术,那小丫头肯定满足不了情欲香的欲念沟壑。他那么美,也有傲气,他要让男人自己回来,求他疼爱。
卢行歧扑进闫禀玉怀里,浑身滚烫,呼出的都是那种香气,眼神不聚焦,虚虚地落在她脸上。
“卢行歧,我们能走了,你站直,我撑不起你。”卢行歧努力站直了,但目光摇晃,身体控制不住地,一阵一阵的瘫软。他倏然盯住一点,就是闫禀玉的唇,上下轻碰,有着丰润的水光,比月亮还吸引。他喉结滑动,低脸下去。
骤然贴近的气息,吓得闫禀玉噤声,他俯脸在她鼻尖前,看着她,交融的呼吸,紧紧地烫着彼此。
卢行歧眉头狠狠一皱,废了好大力气偏过头,将脸埋在闫禀玉颈侧,双臂环抱住她肩膀,脸庞蹭进她脖子与锁骨的位置。很烫,混着香气,轻柔地扫过,似乎是他的唇……令闫禀玉难忍,深深地平缓起伏的心念,忽而听到细微的话声:
“露出本相才能击杀他,我去探查,也会替你指路,细心留意,之后再寻。”
不等闫禀玉反应,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