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比不得他吗?"春风蛊哀怨暖昧的调儿,尾音却拖出一丝阴狠。
黑夜里只能看到一个形似吊死鬼的影,美个屁!春风蛊身怀香气,近不得,杀相是个困难,闫禀玉只在心里叽歪,明面上要稳住他的情绪,“他是我的同伴。”
春风蛊讥笑,“呵,同伴,那人还不及你,估计还被困住呢。”闫禀玉不信,她能走出来,卢行歧也一定能,即便没有阴力,轻功凌空几下也能脱离絮柳林。
春风蛊似乎对卢行歧充满敌意,他想做什么?就在闫禀玉思索间,春风蛊身后树林,有一疾影飞掠而过,如一只猎食的豹,正悄无声息地靠近猎物。
那惊鸿一似的身形,仿若阴鬼瞬移的残影,不是卢行歧还能是谁。他来了,准备偷袭,闫禀玉底气恢复,得办法拖住春风蛊。“你用在絮柳林困住我们,目的是什么?”春风蛊娇笑,落身下来,缓缓走近,“不若你陪我一晚,次日我便放了他。”
他渐渐走出树木阴影,面目暴露在月华之下,他穿着一身绛红色的水袖戏服,鬓边粉花,红唇媚眼,狐狸面貌,勾人心魄。随着春风蛊的靠近,香气散发,侵入空气中,闫禀玉只敢略看他的相貌一眼,怕被控制心弦,“你那么美,想来也爱美的事物,你见过我吗?怎么就让我陪你。”
“我的双目,自是你们侗民可不同,我悦你容貌,才想将你留在絮柳林。”春风蛊缓步至前,柔黄从水袖中伸出,动作轻柔地握住闫禀玉的手,将刀收进刀鞘。
那躁动的香气扑袭而来,闫禀玉的皮肤又开始发烫,向被无数的蚂蚁啮咬,让她呼吸不由急促。她忍着没闪躲,视线里,卢行歧无声无息掠近,他,起掌了。
闫禀玉露出笑容,她不知她的眼眸已经迷离,“是么?我的容貌也美吗?”也是这个催欲的眸光,让春风蛊彻底放下警戒,连连几声"美”,恨不得此刻就娇怀得抱,立即共度春宵。他欲拉闫禀玉入怀,不料肩膀忽受烈劲,体内脏腑猛然一震,被这股蛮横的力道击扑!
闫禀玉效仿咬舌尖,再次掌握自我意识,在春风蛊扑过来的瞬间让开,然后迅即抽刀,刺向他裸露的后背,狠力贯穿,直至刀尖插入土地。春风蛊的后背被饮霜刀刺透,与地面紧贴一起,他挣扎欲起,贯穿的疼痛加剧。他浑身颤抖,向来柔媚的嗓音骤然沙哑浑厚如雄狮,“你们-一!”兽吼一般的狂哮,混着香气震荡在空气中,闫禀玉退后几步,拽过马尾挂耳横过鼻尖,当口罩用。她浑身血热,几乎受不住,不能再闻香气。卢行歧现身在侧,掌压饮霜刀刀柄,直至刀柄没进春风蛊后背。春风蛊手脚一阵猛抽,蓦然不动了。
就在闫禀玉以为春风蛊死透了时,他双手撑地,身体骤然急退,任由后肩被生生切成两半。
卢行歧反应极快,潜掌去擒抓春风蛊。
好不容易脱身,春风蛊怎肯甘愿受擒,只是这人的掌风劲厉,手法狠毒,竞是冲着他后肩肉绽骨露的伤口而去!他伏地张口,吹出一阵气烟。卢行歧抬袖掩鼻,就这一息功夫,春风蛊纵身飞高,远离开去。“你们玩我,准备受到惩罚吧!"春风蛊的声音恢复柔调,听着一点伤重的感觉都没有。
“他放出情欲香,你离远点。“卢行歧提醒完闫禀玉,拔出饮霜刀,掠步追上。
闫禀玉听话地远离,目送卢行歧携刀对上春风蛊,两道身影在暗夜中碰撞,时触时远,不分高低。
卢行歧一手执刀,一手推掌,轻功敏捷,身法变幻莫测,好几下砍中春风蛊,逼其节节后退。他说自己使刀手生,实则不然,饮霜刀的寒光在月下被抡出了花,刀锋刚劲急进。他将饮霜刀送给闫禀玉,要不自恃傲气,要不就是特意留给她防身。
即便卢行歧招招紧逼,春风蛊依旧能抵挡得住,他飞高那一下鲜血如雨点般挥洒而下,掉了那么多血,怎么身法还如此快?闫禀玉觉得不对劲,打开应急手电,去追对战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