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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搁以往,她压根不会在乎李建国和田润娥夫妻的看法。
但现在,她望眼河中弯腰寻摸的某人,很多想法都因此改变了。
突兀地,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,周诗禾。
假如周诗禾在,他今晚会不会变得十分幸运?会不会爆桶?
无怪她这么想,实在是京城打牌的画面历历在目,打了好几晚,就没怎么见周诗禾输过。
「噗!噗!哗啦啦!」
就在她思绪飘飞之际,河中猛然传来巨大声响,余淑恒循声看过去,发现李恒正用嘴巴咬着手电筒,双手摁在水里,无数水花涌现。
她试着问:「鱼找到了?」
李恒嘴巴不空,双手也不空,于是激动地扭扭腰身和屁股,告诉她:草鱼就在手下。
见他这幅高兴模样,余淑恒在黑夜中笑出一串长镜头。
钓鱼佬都知道,4斤重的草鱼到底有多难搞,李恒折腾许久,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草原拖上岸。
余淑恒探头过来,半响说:「鱼的鳞片掉了好多。」
李恒伸手拍拍鱼鳃:「嗯咯,没办法的事,它太不听话了,我就想喂点油喂点盐给它吃。唉,这鱼没见过什么世面,不懂余老师远来是客。」
听他胡说八道,余淑恒忍俊不禁。
她问:「用桶子装?会不会跑掉?」
「不用桶子,用草绳。」
说着,李恒动身拔一些茅草过来,随意成草绳把鱼鳃串好,这样鱼就跑不掉了。
做完这一切,李恒权衡一番开口:「老师,你脚踝还没完全好彻底,我来背你吧,你帮忙提鱼和桶子。」
余淑恒左脚动了动,没有假客套,大大方方说好。
达成意向,李恒在他面前蹲下身子。
余淑恒对着他后脑勺发会了会呆,稍后身子前倾,伏了上去。
好挺,资本好足,背后传来的信息让李恒本能地这样想着,同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,当初她在卧室换衣服的画面。
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,余淑恒饶有意味地在他耳边念叻:「小男生,你在开小差。」
「什么小差?」李恒装傻充愣,矢口否认。
余淑恒偏头看着他的侧脸,笑笑过后,渐渐没了声,没有追究他刚才到底有没有开小差之事?
「老师重不重?」
「还好。」
「和润文比,谁重?」
「啊?」
「你没抱过她?」
「没有。」李恒哭笑不得地回答。
两人上岸的地方离十字路口不是特别远,沿着小路很快就到了马路上。此时已经很晚了,在这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的年头,上湾村大部分男男女女早已关起门来造孩子了,山村一片寂静,只有寥寥几盏灯火像萤火虫一样挂在幽冥中。
一路过来,几乎没碰到什么人,余淑恒张望一会,问:「平时都这样吗,都睡这么早?」
李恒道:「差不太多,晚上11点过后,除了少数几个打牌的,基本都睡了。
不过大伙一般起得比较早,天色毛毛亮就会外出千活,像扯猪草、放牛和上山砍柴之类的。」
回到家,李建国和田润娥还没睡,还在等两人。
当看到满崽背着余老师回来时,两口子第一反应就是憎逼,第二反应才火急火燎问询怎么回事?
李恒道:「老师脚扭了一下。」
田润娥最是担心,赶忙让儿子把人椅子上,亲自查看一阵,最后悬着的心才放下来:「休息一晚,明早就应该没事了。」
余淑恒笑着嗯一声。
老师脚没大碍,李建国才有空问草鱼的事。
当得知因为这条鱼而损失了几斤鱼虾时,两口子只是笑,同时不断安慰余老师,说家里有很多干的小鱼小虾,明早做给她吃。
其实两口子今晚也没闲着,去菜地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