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视线落到他脸上,近距离望着他,定定地凝望着他。
随着一种不可言说的异样感从左腿传遍全身,叫人心悸,不知道过去多久,
她突然脱口而出:「李恒,老师辞职给你当老婆,好不好?」
话落,空气沉默了。
虫草啾啾,河水流淌,原本热闹非凡的河间旷野此刻却格外的沉寂,沉寂到可怕。
半天过去,李恒才缓过神,慢慢抬起头,看向她。
视线相撞,过往一直占上风的她这回退却了,第一次退却,高贵典雅依旧在,但眼神躲闪,偏头望向了别处。
看了一会她绝美的侧脸,李恒低头,继续帮她按摩脚踝。
余淑恒不言不语,没有就刚才的说辞做任何诠释,没有说她是认真地,没有说是开玩笑,也没有追问他要答案。
此刻两人心有灵犀,默契地好似当没发生一般。
又过去一会,差不多有半小时左右,消化完刚才那句爆炸性话语的他选择打破僵局,主动递话:「老师,这种力道怎么样?痛不痛?」
余淑恒从思绪放空中回过神,从心讲:「很舒服,你专业学过?」
李恒自顾自说:「我们是农村娃嘛,小时候喜欢到处疯跑,磕磕碰碰在所难免,每当脚踝扭伤时,家里长辈都是这样耐心帮我们按摩揉捏,多了就自然会了。」
「嗯。」
经历刚才的漫长沉默,心境平复的余淑恒再次把视线投射到他脸上,沉吟片刻讲:「老师想来你家体验农村生活,是很早的决定,并不是临时起意。」
此话,她在向他坦诚,也是另一种解释,
缘由是余老师洞悉了他的内心活动,怕他误会,怕他误以为自己是来搅局的。
搅什么局?
当然是搅他去见肖涵、陈子矜和宋好的局了。
然而,她并不是,并没有存这样的心思。
要不然当初她在白鹿村就步步紧逼了,哪还会发生这么多子虚乌有的事?
李恒愣了愣,稍后默默叹口气:「看来我们之间确实存在误解。」
都说小人长戚戚,君子坦荡荡。
这些事情,他没有选择去撒谎,而是直白承认。这样反而让两人的关系更加纯粹,少一份猜疑,多一份光明磊落。
话说回来,其实就算他不认,就算他撒谎也没任何意义,因为余老师能讲出那话,就证明人家早就察觉到了。这种情况下再遮掩反而显得不够真诚。
他的坦诚,让余淑恒意外。
尔后她清雅一笑,糯糯地开口:「可惜,我这一滑,几斤鱼虾螃蟹跑了,草鱼也没了。」
辛辛苦苦捉了一路,两人大呼小叫高兴了一路,收获甚丰,鱼虾起码有3斤半啊,外带一条大草鱼,结果.::
结果她这一滑,好不容易积攒的家底全没了,全部打了水漂。
余淑恒有些歉意。
李恒抬起头,笑道:「不碍事,放它们一条生路是为了来年收获更多。再说了,等会我们再找找,这草鱼跑不了多远的,肯定还在附近水域。」
因为某种原因,这按摩一按就坚持了快40分钟,清醒过来的他发觉腿都蹲麻了,手腕隐隐生疼。
当然,效果也是巨大的,余老师脚踝的红肿成功消散了大半。
之前两人沉浸在不可名状的氛围中,根本没在意时间流逝,余淑恒这时反应过来说:
「辛苦你了,我好得差不多了,你先休息会。」
「好。」
的确累了,李恒没瞎矫情,小心翼翼地把她左腿平放到草地上,然后站起身舒缓下身子,随即交代她:
「老师你到这等我,我去河里找找看,看能不能找到那条鱼。」
「嗯,去吧。」余淑恒没阻拦。
她也希望能捉到那条鱼,要不然两人出来这么久,一点鱼获都没有,待会回家也怪不好意思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