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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坐在沙发上,跟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,淡淡开口:“出去吃吧。”闻言,沈听夏赶紧把嘴边的汽水拿下来,不可置信:“出去吃?郗医生你认真的吗?”
“嗯。”
沈听夏眯起眼睛笑笑:“是为了给我庆祝吗,会不会太早了点?”虽然这件事只是有了初步的意向,还没有结果,但郗承南却比沈听夏更胸有成竹,于是他说:“早晚的事。”
在出去吃这件事上,沈听夏跟他一拍即合。她把车钥匙给郗承南,“我车修好了,明天去取,你的车还你。”郗承南没有接,“不是还要出去吃饭吗,你继续开,我坐副驾。”“嗯?为什么?“沈听夏眯起眼睛,不解。郗承南不可能跟她说是因为自己的胳膊,但他学着她撩拨他的语气说:“体会一下坐老婆副驾驶的感觉。”
莫名的,沈听夏对这个称呼很受用,她抿着笑收了手,把车钥匙拿回来,“走吧,让你感受感受。”
他们一起乘梯下楼。
走路的时候,郗承南有意识地走在沈听夏右侧,尽量不让她碰到自己受伤的胳膊。
电梯下至一半,沈听夏余光瞟到郗承南有点不一样,她又特意看向他,顿了两秒发意识到哪里不一样:“郗医生你不热吗,还穿长袖衬衫。”沈听夏穿了一件黑色的工装吊带,带子比较粗,露出小半个背部,下边是一条复古的牛仔短裤,两件衣服恰到好处地接在一起,挡住她的疤痕。郗承南里边是件白T,外面套了蓝色长袖衬衫,穿着长裤。这样一对比,郗承南看上去确实热不少。
但他嘴硬地说:“不热。”
沈听夏不纠结,到了地库,找到车子,拉开驾驶位的车门,直接就坐了进去。
都承南几乎跟她一样的动作,只是坐进去之后,他关门用的左手,系安全带也是用的左手。
沈听夏并未注意,把车子开出停车位,问他:“我们去哪吃,吃什么?”“我都行,看你想吃什么。”
“牛蛙,你可以吃吗?”
都承南嗤笑一声,“你就不吃点正经饭吧。”沈听夏替牛蛙鸣不平:“牛蛙怎么不算正经饭了!”都承南倒也没反驳什么,除了榴莲臭豆腐和螺蛳粉之外,他基本不怎么挑食,只点点头说了句:“你跟郗思北能吃到一块去。”沈听夏有些得意,“那要不要叫你妹一起?”都承南立刻拒绝,“不用,你叫不得叫俩?”“你说沈听棠?她不吃牛蛙的,因为不敢。”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到了店门口,在车上的时候沈听夏很有先见之明地让郗承南线上排了队,没等多久,就刚刚好到他们。沈听夏扫码点单,很快就选好自己常吃的,又把手机递给郗承南,“你看看想加点什么?”
“不用加,直接下单就行。”
沈听夏顿了顿,总觉得郗承南今天有点不对劲,但她又说不上来是哪不对劲,她"哦”了声,悻悻收回手,点了下单。等菜期间,两个人相对而坐,面面相觑,谁都不说话。沈听夏观察着郗承南,在努力找出他今天不对劲的地方。郗承南看着沈听夏,想到的是昨天傍晚,她挡在他身前的样子,现在的他庆幸,庆幸昨天的33床没有持刀。
然而,沈听夏发现自己并不太能承受郗承南那样赤.裸的目光,太过干净,太过纯洁,虽然她仍旧没看出他有哪里不对劲,但是现在对他生出新的好奇:“郗医生,你眼中有灰色地带吗?”
郗承南闻及也敛了视线,不轻不重地回答她:“又不是小孩,怎么可能非黑即白。”
沈听夏却问出一个像小朋友的问题:“那为什么你的眼神还是那么清澈呢?真的不像工作很多年的大人,你好像没有太多情绪。”这个问题,让郗承南怔了怔,没有人说过他的眼神清澈。如果真的是的话,那原因可能是他的淡然,是他的不抱怨,是他能接受这个世界上很多合理与不合理事情的存在吧。
但他没有回答,而是开了个玩笑,把这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