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不疼?”“打了麻药,不疼。”
“怎么会不疼呢?“郗思北刚刚收敛了一点的情绪顷刻后又控制不住,“会不会影响你以后做手术?人怎么可以坏成那样啊!”郗思北抽噎着:“报警有用吗?不行,我先去找爸爸。”郗承南拉住她没让:“不用去找爸,这件事医院和科室会解决。”“可是你怎么办?医院解决需要时间,他们也不一定会公正地解决,万一你真的伤到神经,做不了手术怎么办啊?”好像是个人都比当事人更着急。
都承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,郗思北的问题跟罗纪辰的顾虑,也正是他所担心的。
他不在乎医院怎么处理这件事,也不在乎那个病人如何,他害怕真的伤到神经,会影响他做手术,就算他的左手也能用,但左手到底没有右手那样炉火级青。
“我问问嫂子,嫂子办法多,她肯定知道怎么办的。”说着,郗思北就要掏手机,但被郗承南制止:“这件事先别告诉你嫂子。”郗思北抬起头,不解:“可这不是小事,嫂子早晚会知道的。”“知道的时候再说吧。"郗承南语气淡淡。话落,郗思北的手机响了,她掏出来看到是她爸,赶紧接听:“喂爸爸。”“小北,你跟你哥在一起吗?”
郗思北的声音带着刚哭过的沙哑:“在一起的,哥哥刚缝合完。”“那你带你哥来院长办公室吧。”
“好。“郗思北吸了吸鼻子,“我们马上过去。”挂了电话,郗思北又给自己擦擦眼泪,抬头跟郗承南说:“爸爸让我带你去院长办公室。”
都承南无奈,只能过去。
也是没想到,他们一家四口会在医院里以这种方式凑齐。段玺云站在儿子身边,关心道:“伤得严重吗,缝了几针?”郗思北抢答:“很严重!缝了二十多针!妈,要是哥哥以后都做不了手术怎么办?”
郗承南叹口气,安抚妹妹:“不会的,哪有那么严重。”接下来的时间里,他们在说着这件事该如何解决。都承南听到一半就不想听了,行政部门的人一直来回来地说着车牯辘话。事已至此,他真的不在意医院会怎么处理了。终于捱到结束,他们让郗承南回去休息。
郗承南无所谓地站起来往外走,段玺云走在他的一侧,毕竟是自己的儿子,她提醒他:“等过几天去看看有没有伤到神经。”“嗯。“郗承南没什么情绪地应下来,“这件事您先别告诉听夏。”段玺云点点头表示理解,但她也说:“她不可能不知道的。”能瞒一天是一天吧。
郗承南心说。
离开医院,郗承南打车回了家。
借由沈听夏昨天晚上的话,他把主卧里他的东西再次拿到次卧。他右手不方便,只能用左手一点点往那边拿。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,但她说得总没错,郗思北已经搬走,他们早该分开睡了。
整理好房间后,郗承南又给自己的胳膊裹上保鲜膜,去浴室洗了澡。等他再出来的时候,已经是晚上七点多。
在沈听夏到家之前,郗承南故意套上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衫,遮挡住缠着白纱布的手臂。
只是他刚从次卧出来,就听见玄关门响,紧接着就看到沈听夏一脸开心地推开门,两人视线相撞一瞬。
沈听夏在玄关蹬掉高跟鞋,“郗医生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?”她换好拖鞋哼着小曲儿走进去,把包随手扔在沙发上,走到厨房打开冰箱,拿出一罐北冰洋。
郗承南见了,皮笑肉不笑地问了句:“今天很开心?”沈听夏抠开易拉罐的拉环,仰头喝了口汽水,麻酥酥的冰镇气泡在口腔里炸开,她拿着北冰洋悠哉悠哉走出厨房,回答他:“还不错!”她也不吝啬于跟他分享今天的好消息:“我下午收到了Civin的面试邀请,虽然还没去,结果也是未知数,但好像都比我想得要顺利很多。”“我们晚上吃什么呀?"沈听夏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望着他,声调悠悠地问。郗承南现在手臂受伤,没办法做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