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“会不会太仓促?”
“不仓促,”江母生怕陆野反悔,“今年是你江叔牺牲十周年,也不好大办喜事,不如你们回了海岛再办,正好把穗穗介绍给你战友。”
有这样的习俗吗?陆野想了想,他家乡反正没有,或许这边和他家那边习俗不一样吧,回去办也行,不耽误工作,他也不再纠结:“只要江同志没意见,我都同意。”
众人都看向江穗宁。
江穗宁上辈子没怎么感受到母爱,穿书后就想和江母多相处,可见江母坚决的样子,知道反对没用,心里莫名不爽:“我能有什么问题?我这还怕你被人撬了墙角呢。”
她这话多少有些阴阳怪气,说完也自觉小家子气,毕竟是原主上赶着把陆野往外推,虽说她是背锅的,可这事儿怪不着陆野啊,没必要迁怒。
“我陆野以军人的荣誉起誓,”陆野腾一下站起来,右手握拳于太阳穴处,目光如炬,“在任何考验面前,绝不背叛婚姻,绝不背离江穗宁同志。”
江穗宁始料未及,顿觉尴尬,拉扯陆野衣角:“我不过开个玩笑,你这是干嘛,赶紧坐下吃饭。”
“好,好孩子,把穗穗交给你婶子一百个放心。”江母十分满意,脸上笑开了花,“那就这么说定了,明个儿一早你俩领证去。”
***
吃过晚饭,陆野端着盆子去洗雨水弄脏的床单。江母在屋里拾掇给江穗宁准备的嫁妆。江穗宁拉着江丰年出了院子。
江丰年见四下无人,压低声音问:“穗穗,咱们这是去收拾周晓梅?”
“聪明。”江穗宁打了个响指,示意他低头,附耳说出了自己的计划。
“这法子有用?”江丰年听后满面疑惑,就算有用,也不算收拾周晓梅吧。
“相信我,绝对有用,”江穗宁信心十足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周晓梅她爹,那就是个钻钱眼里的主儿。”
“可这事儿能给周晓梅啥教训?”江丰年实在想不明白。
“这你就不懂了,”就他哥那个不开窍的脑子,江穗宁觉着一时半会说不明白,索性也不解释,“我是姑娘,我自然懂姑娘的心思,你相信我,这事儿若是能成,一准让周晓梅气得跳脚。”
江丰年将信将疑,心想反正就做一场戏,只要穗穗高兴怎么都行,大不了等穗穗跟着妹夫去了海岛,他再收拾周晓梅一顿。
两人朝着村中那棵老槐树走,远远瞧见枝繁叶茂的树冠下,村民三三两两坐着闲聊,走近些,便听见东家长西家短的说笑声。
“老李头,你家那小子又偷摸给王寡妇挑水了!”陈大娘用蒲扇敲着竹凳,“我看要不了多久,你就要当爷爷喽。”
“那敢情好,白捡个大孙子,”张家嫂子往地上啐了口瓜子壳,“能省好几年口粮。”
众人哄笑。
“滚滚滚!”老李头蹲在磨盘边,烟袋锅子在磨盘边沿磕得咔咔作响,“你俩也想上大喇叭道歉?”
俩人顿时不说话了。
“咦,刘婶今晚咋没来?”赵婆子左顾右盼,看到江穗宁和江丰年,连忙站起来招手,“穗穗,快,快过来,阿婆有事问你。”
“来了。”江穗宁快走几步上前,赵婆子让出一半的青石板:“快坐下,给阿婆说说,你和陆同志到底咋回事。”
周围人都来了兴致,探着头竖起耳朵听。
江穗宁见周晓梅的爹就蹲在对面,这才坐下,把长到腰际的头发拉到胸前,用手当梳慢慢梳理着。
“啥咋回事,刘婶大喇叭道歉你们没听到啊?”她知道这些人想吃瓜,她偏不如他们的愿,“其实说到造谣,咱村里人可不止刘婶。”
她见众人满脸好奇,这才继续说道:“就说现在吧,咱们搁这儿东家长西家短的,指不定就是造谣。”
“穗穗,你可别胡说!”
“你这丫头,我们就是开开玩笑,咋还造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