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道:“哭什么?″
陈涿没说话,只是紧紧攥住了她的手。
大
月上枝梢,南枝侧目看向襁褓中的女孩,笑得眼尾弯弯道:“陈涿,我早就有预感,她是个女孩,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,往后肯定和我一样足智多谋,聪慧过人。”
陈涿眉尖稍皱,看向襁褓中皱巴巴的孩子,生得委实不大好看,正举着两个爪子,沉沉睡着,可稳婆却说是她接生以来见过最好看的孩子,估摸是恭维话他屏着呼吸,小心地用指腹触了下她的脸颊。只觉软软的,热热的,有点像猫肚子。
南枝见状,也新奇地用指腹碰了碰。
两人一下接着一下,终于闹得襁褓中的孩子睁开了眼睛,没哭,只是转着眼珠,好奇地打量着她的父母,似是想记住他们般,看了许久南枝满意道:“和我小时候一样乖巧。”
陈涿侧目看她一眼,对这话充满了质疑,不过他还是弯腰亲了下她的唇,漆黑眸子定定看她,声线缱绻道:“融融一定会像你一样。”大
夏日绵长,满府深绿的枝头叶都被晒得有些蔫了。南枝和陈涿商量了一月余,写了满满几张纸,这才给她定下了名字,陈岁祯。
祯,幸也。
陈岁祯在襁褓时,很少哭闹,安静得有些反常,只是喜欢睁着眼睛,满脸好奇地打量周围,瞧见了什么新奇好玩,就会咧起嘴角笑出声。这种孩子最是好玩了。
陈涿进来后,就见南枝抱着孩子,一会捏捏她的脸,一会拿着拨浪鼓逗得她笑出了声,他走到近前,将襁褓抱给身旁丫鬟,吩咐道:“将她带到母亲那。襁褓被转而递给了丫鬟,陈岁祯不哭不闹,反倒去摸丫鬟衣上的绣样。南枝两手空空,歪着脑袋不解看他:“我还没玩够呢。”随着外室一道轻微的关门声响起,屋内没了人,陈涿眸光一暗,弯下腰身,指尖从肩上慢慢顺了下去,南枝双颊一红,自是明白了他的意思。自她有孕至今,算来也有近十月了。
陈涿倒是有数种法子帮她,可回回他却是惹了一身难捱,顾忌着她的身子,强行压下,充作平静,实则夜里常能听到隔间浴水的声音,再回来就是一身凉气。
外面刚至昏黑,绰约虚影映在窗上。
南枝被扶着站起了身,和他越贴越紧,呼吸也渐渐纠缠在了一块,唇瓣紧贴,只剩下一道被吞没的鸣咽。
直到夜色渐浓,被轻帘虚遮起的榻上,只能窥见一点皎白的缝隙,如微风晃花枝般摇曳着,另一臂弯横亘在其上,握得生出了一道轻微的红痕。不知生了何事,他细细吻着她的脸颊,低声道:“宽心,我用过药了。”话音甫落,窗外又是一阵清风,拍得枝头艳花颤颤地晃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