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。郑氏察觉动静,瞧见她眼眶顿时红了,激动地站起身道:“南枝,你来了,你终于来见母亲了。"说着,就要穿过宽木框去拉南枝的手。南枝却避开她的手,只问道:“那些首饰是柳家的,为何到了京城?”郑氏的手讪讪悬在空中,她咽下酸涩,也知晓南枝与她彻底隔了心,强撑着回道:“这些事都是柳成文管的,我不知道。”“父亲?"南枝皱眉道:“那他如今身在何处?”郑氏有些心虚道:“他中了风,如今也说不出话,只能在床上躺着,还在扬州。”
南枝一怔,这世上唯一知晓首饰下落的人竞不能说话了。郑氏道:“可柳成文至多给官府送些银两,从未将家产送给旁人过,更不会与京城扯上关联。”
南枝想着,慢慢念着:“管着扬州一带的官员,有沈家,谈家,饶家……只可能是他们。”
郑氏捂住胸口,咳了几声又道:“寻常至多打点些银票,怎可能将库房中的物件送到这些人的府邸上。”
南枝听着,脊背忽地一僵,唯一一个不是打点银票的人家,数额过多,只得从库房物件着手,这才勉强能凑够。
柳明珍也站起身,走到木栏旁道:“这牢中阴冷潮湿,生生将母亲头痛之症引出来了,不能再在这地待下去,南枝,你一定快些想办法。”郑氏皱眉,道:“我不要紧。沈言灯虽将我们抓了进来,却到底顾念着些,并未做什么。南枝,你顾好自己就行,这谋反的罪名不是小事,千万别卷进来。”
南枝本想从这得出些消息,问出来的却反倒更乱更杂,脑袋更痛了。她看着郑氏紧张的面色,轻轻嗯了声,道:“时辰差不多了,我回去了。”郑氏的目光仍殷切地追在她身上,直到背影消失在又黑又长的小道间,才被柳明珍搀扶着坐回墙角。
南枝没走几步,就快到了狱卒处,刚准备出声唤着白文,忽地从黑暗中横亘出一手,将她生生拉到了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