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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让阿启先送你回去,高洛书这边,我得留下来照顾。”家里还有孩子,不好爹娘都不在,宋宝媛点头称“好”。江珂玉又交代了几句,宋宝媛心不在焉,全都应下。他们谈话之时,常府的人生怕丑事外扬般,已然快速离开。江珂玉送宋宝媛下楼,看着她上马车,目送她到视野尽头,才折回高洛书的房间。
中途,他在楼梯口捡到一个钱袋子,里边满满当当都是银票和银两,足够让整个茶楼翻新。
江珂玉回到屋里时,高洛书已经睁开了眼睛,盯着房梁发呆。“醒了?”
“老太太哭得那么惨,我要不醒,得被送走了。”江珂玉嗤笑,随手将钱袋子丢桌上,“人老太太哭的又不是你。”高洛书一动不动,因为稍一动弹,就全身都疼。他甚至连表情都不敢有,“陆家干的吧。”“嗯。”
“居然闹到这种地步。”
江珂玉在榻边的椅子上坐下,靠着椅背仰头,长舒一口气,“咱们以为最多两家关系结冰,没想到直接结仇了。”
高洛书不由感叹,“女人绝情起来,是真狠啊。”江珂玉不置可否。
不合时宜地想起阿媛。
窗户纸无声被捅开一个小洞,一只眼睛盯着屋里的人,带着无形的杀意。江珂玉忽地看过来,这只眼睛的主人慌忙避开。江珂玉起身推开窗户,外面空无一人。
“怎么了?“高洛书诧异问。
“没怎么。“江珂玉回身,“茶楼里除了你和周荷月,只有那个叫岑舟的跑堂,还有那个弹琴的家伙住这吧。”
高洛书梗着脖子,“是啊,哪里不对吗?”“没有。”
江珂玉站在窗边,指腹抚过窗户纸上的小洞,若有所思。他淡淡道:"随便问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