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我身边不止阿启,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咳。”
在屋里的大夫出声,放下纱布,走了出来。江珂玉闻到了血腥味和草药味的混合,走进一步问:“他们如何了?”“唉。“大夫叹息,“里头那位还好,都是皮外伤,养一阵子基本能好全。”躺在里面的是高洛书。
“外头这位,虽性命无忧,大多伤口都能好全,但这右腿……“大夫摇头,“有点严重。”
“多严重,治不了?"江珂玉眉头紧锁。
大夫背起了药箱,“我只能说,我无能为力,二位还需另请高明。但,最好心里有个准备,多半就这样了。”
宋宝媛眸光呆滞。
那岂不是…残了?
“用药昂贵不要紧,当真没有法子治好?"江珂玉不死心地问。大夫没回答,只是摇着头,自顾自离开了。宋宝媛难掩慌乱,“我、我不知道、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。”“跟你无关。"江珂玉直言道,安抚地握紧了她的手,“是陆家的人报复。”听到这话的周荷月抬头,霎时泪眼婆娑,“所以是我、是我害了他。”“幺儿!幺儿!”
楼下传来老人的呼唤。
六十多的常老太太被搀扶着一路小跑,担忧与哀愁溢于言表。常云柏是常老太太老来得子,素来疼爱,什么都给最好的,什么委屈都不让他受。如今听到这种坏消息,急得团团转,鞋都要跑掉。老太太一路喊到榻前,“我的幺儿!怎么伤成这个样子!”“云柏,云柏!”
同老太太一起赶来的,是常家的大老爷,常云柏的长兄。见弟弟叫不醒,常大老爷转头来问江珂玉,“江少卿,我弟弟这是?”江珂玉瞧了一眼情绪激动的老太太,抬手示意常大老爷走远一些再说。他没敢将宋宝媛单独留在屋里,拉着她跟在自己身边。他三言两语将常云柏的情况说清楚,常大老爷满脸气愤。“这陆家素来小人行径,我知道他们会循私报复,却没想到动作这么快。”常大老爷锤了锤自己的掌心,“虽说是云柏任性在先,但他们未免下手太重了些,是要毁了他一辈子啊!”
江珂玉愁眉不展。
常大老爷愤愤不平后,又叹息,“事已至此,还是云柏的身体要紧,我明日便进宫去找御医。”
“若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,常老爷不必客气。“江珂玉沉声道。常大老爷点点头,“我知江少卿与我家云柏的交情,自然不会客气。有一事,当真还需劳烦江少卿。”
“您说。”
“这是我们与陆家的私事,并不光彩,还望江少卿与尊夫人,不要外传,也不要插手。”
江珂玉面无表情,没有回答。
常大老爷知道他是个有分寸的人,没有多说,“母亲年纪大了,不能伤心过度,我去劝劝她。”
说着,常大老爷走进了里屋。
宋宝媛疑惑地探头,小声问:“他这是什么意思,不追究吗?”江珂玉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,“常陆姻亲这几年,牵扯极深。陆家定是有我们不知道的倚仗,牵制或挟制着常家。不然,不敢这么动手。”“兄长。”
“嗯?"江珂玉回过头。
宋宝媛神色迷茫,“常主事他、他会残”
她有些说不出口。
江珂玉并不能给出答案,轻声道:“但愿宫里的御医能不一样的吧。”“你们小心一点!别再磕着碰着我的幺儿!”常府的下人们正合力将常云柏抬走,老太太看得心疼坏了。常大老爷搀扶着老太太,瞥了一眼蹲在墙角的周荷月,冷声道:“来人,把这个女人也带回去。”
周荷月愣了愣,眼看常府的下人凶神恶煞地朝她走来,心中顿时恐慌。她望向宋宝媛的方向,心知那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,但刚开口便被常府的下人捂了嘴。
“唔唔!”
宋宝媛感觉到什么,扭头看过来的瞬间,江珂玉挡在了她面前,且褪下了自己的外衣,披到她身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