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馆老板吩咐药童去抓药,然后笑着上前:“这是由疗养院中孙老先生和教护理的宋博士一同研究推出来的。”
“当然,最开始是由一个赤脚医士提出来的想法,孙老神仙和宋博士将其做了改进。”
“这玩意由中空的铜管和动物皮膜组成,一个放到病人的心口处一个放到自己的耳边,便能将病人胸腔内的声音听得更加清楚。”“这法子可比以前只自己的耳朵去听效果好多了。”学子好奇:“有名字吗?”
医馆老板点头:“自然,这新东西由孙老先生取名,听诊,是不是很符合这物件的用处?”
学子赞叹:“确实是个好名字。”
医馆老板像是与有荣焉般:“那可是孙老先生取的,能差吗?”“正巧我心情好,我就与你说几句吧。”
说着医馆老板接过药童递过来的药:“我观你的衣着像个读书的,你是初来长安的吧?”
“哎,这是怎么看出来的。”
医馆老板大笑:“你这个口音听起来就是南方人。”“既然你是读书人,那定是要知晓两个地方的。”“一是春色纸纺。”
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,学子连声道:“这个我知道,陈娘子的名声在我们学子间可是大得很。”
“若非她推出的便宜的纸墨,我等家中不富裕的才能读上书。”医馆老板应是:“是啊,你是外头的还不知道,近几个月来那陈娘子又新出了好些纸墨。”
“这次可不光光是价钱便宜,在质量上也是不输从前一些昂贵的。”那学子有些迫不及待了:“那二呢?”
医馆老板说得头头是道:“二自然就是城南的长安书坊。”“那个长安笑笑生每次出新书,都是由在这个书坊最先去卖。”“长安笑笑生最开始还是写故事,但是近些年来似乎也是受了格物科学论的影响,写的东西越来越多的便都在往这个方向靠。”“偏生那人写的东西既有意思又有道理,一些心想格物科的都是日日盼着长安笑笑生出新书。”
“若你也是学那格物的,不可错过。”
说到这里,医馆老板似乎还嫌不够:“不仅如此,长安书坊可是还有另外一位贵客的墨宝呐。”
“那便是当今的魏王殿下。”
“魏王殿下前几年在我大唐各处游历。”
“这一路走来魏王殿下不仅是记下了各地的民生风俗,还有各地的奇人异事。”
“民生风俗多瞧瞧也能叫你们学子日后写文章写策论有更多的灵感。”“至于其他那些奇人异事录瞧着有趣也可当是读书闲暇时的放松。”学子听着医馆老板的念叨,他躬身:“多谢。”医馆老板哈哈大笑,摆摆手:“都是为我大唐,为我大唐。”学子顺着医馆老板的指引,先是去了距离这里近些的长安书坊。甫一迈入,他便与几个学子擦肩而过。
他好奇地回首,看不出什么,便也只是摇摇头走了进去。那几个学子同样是看了他一眼,便很快收回视线,一路左拐右拐,拐进了一个幽静四周无人的院子。
他们几人走进。
几人中领头的看看大家:“我一直觉得长安笑笑生写的书好,可是,近些年来我却觉得越来越过火了…”
领头的身边一人接口:“那都是旁人瞎解读,说不准笑笑生本人并没有那个意思呢?”
领头的盯着身边人:“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?”那人被盯着不说话了,好半晌才微不可察地摇头。“可是……朝廷一直没什么反应,说不准真的是我们想多了。”领头那人轻叹:“但愿吧。”
可是,就他所知,不仅仅是他们,还有其他的学子从那长安笑笑生的书中窥探到了那一丝叫人“不安"的东西。
可,这分明是与现下所有的思想背道而驰,为什么他们却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呢?
那些理论那些描述,真的只是全然的故事吗?或许吧。
毕竞朝廷也没有对长安